“放心,为兄还不需要来提醒!”感觉到碧荷的警告,还有谷幽兰不经意间瞟过来的眼神,虚无暗自瞪了一眼普阳,“等到了卧龙城,我一定会找个时机跟羽公主言明的!”

    “如所言,否则……哼!”普阳将最后一句传音说出去之后,终于紧紧的闭上了嘴巴,静默在一旁。

    虚无也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在言声,静等谷幽兰与焱,

    荣耀天几人的谈话。

    “有何发现?”谷幽兰累的有些脱力,浑身绵软的坐在椅子上,声音透着暗哑。

    “回主……”,荣耀刚想回话,就被焱给制止住了,“丫头,这件事不急,与碧荷先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如何?”

    “嗯!”谷幽兰无力的点了点头,她是真的好累,“那也好!”说罢,拉起碧荷再次施展灵力,回到了丹医门的营帐中。

    也顾不得洗漱,倒床就睡。

    这一觉,谷幽兰睡的并不安稳,梦中的过往与九世轮回中的记忆,频频交错,杂乱无章,纠缠无状。

    一会她是妖后,与妖帝相爱相携,品酒赏月;

    一会她又是创世神女,与腓腓和菲儿抚琴弄歌,采摘灵果;

    一会她又是主神唯一的羽公主,在九天起舞,吹箫吟唱。

    一会她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海岛上,被那些所谓的基因科学家当做试验品,频频抽血,频频电击。

    最后,她又梦到自己的心脏,再次被那个蓝发男子,生生的给剜了出去,一波波的痛,蚀骨的痛,还有蓝发男子那最后狂放的笑声,频频撞击着她的耳鼓。

    最终,她被痛醒了。

    她大喘着粗气,坐在床榻上,额头上的冷汗,哗哗的往下流。

    一时间,她似乎忘记了睡觉之前发生的任何事,也忘记了她此时身在哪里,只有心口处蚀骨的痛,让她还记得,那梦中曾发生的一切。

    眼泪唰了一下就流了下来,在外人看来,她梦里的一切不过是个梦,可是只有她心知,那些都是她曾经,真真实实经历过的。

    没有人比她更懂得梦里的故事,没有人比她更知道,那痛的真实,痛的狠厉。

    “公主,怎么了?”忽然,门帘被碧荷一把挑开,一股寒风刮了进来,碧荷像似忘记了一般,端着托盘愣愣的站在那里,“是不是做梦了?”

    望着碧荷近乎于苍白的脸,和她眼中久久消散不去的赤红,谷幽兰忽然有点时空交错的感觉,眼前的这一切,似乎回到了西岭郡,那个地处皇陵最偏僻的小房间里。

    简陋的床榻,垂落的帐纱,满是斑驳的茶壶,还有那四处漏风的窗扇……

    难道是时光倒流了吗?难道我刚魂穿过来?她是妖后,她是创世神女,还有九世轮回,那一切不过都是她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