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谷幽兰仿佛知道白泽的意图,状似没有觉察一般,眨了眨眼睛。

    谷幽兰的这

    个表情,瞬间让白泽更加的无奈,但是话已经开了头,他必须要说下去。

    “澜儿,你知道,我当时为何会那么说,又为何如此笃定吗?”

    “为何?”谷幽兰又歪了歪小脑袋,眼中的狡黠和捉弄之意,显而易见。

    望着这样的谷幽兰,好像有意无意的跟自己裹乱一般,一向优雅的白泽,破天荒的竟然有一种想要一巴掌拍死她的冲动。

    你这个死丫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望着白泽眸中一闪而过的愤怒和无奈,谷幽兰也知道,自己玩大了,于是轻轻咳了咳,随即一本正色的点了点头。

    “墨,你不用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你无非是想要告诉我,虽然与我契约的人很多,但是,你跟小腓与他们不同,他们都是主仆契约,而你和小腓,与我是灵魂契约。”

    “也就是说,只有与我是灵魂契约的人才会真正的知道,我曾经的过往,还有我到底是谁!”

    谷幽兰虽然一口气的说了一大堆的话,但是最后的几个字--我到底是谁,她却说的非常大声,好像是在告诉某人,你所见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只有真正的看到了我的过往,才会知道真相。

    然而,谷幽兰的这个意图,并没有被某人察觉,因为某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知道自己说的话,被谷幽兰毫无意外的参悟了,白泽欣慰的点了点头,东方落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

    “澜儿啊,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为何还要执拗呢?反正也是要进宫的嘛,捎带手的,你去看看也无妨!”

    东方落赶紧趁热打铁的,又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好吧!”真是被你们打败了。

    最终迫于自家师公的循循善诱和白泽的千般劝解,谷幽兰无奈的举了白旗,缴械投降。

    但是在临走之前,她还是将轲颜容若逃跑的事情,告知了几人。

    白泽立刻表示,让龙殿探查神女殿的同时,也多方查找一下轲颜容若的行踪。

    就这样,谷幽兰告别了白泽和东方落夫妇,也没同焱打招呼,便带领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的丹医门弟子和导师,坐上马车,大张旗鼓,浩浩荡荡的向百里皇宫行去。

    虽然已经到了深秋时节,但是奉京毕竟是百里国的京城,一路上的繁华,还是让丹医门的那些久居深山里的弟子们大开了眼界。

    起初,他们碍于少门主的威严,都非常老实本分的坐在马车里目不斜视,但是随着马车的颠簸,他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不由的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从车厢内窄小的窗扇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