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闭嘴,今晚不想再听你说话,给我老实点。”

    “这是医院……”

    “那又怎样?!”他抱着她往床边走。

    安离琪搂着他,轻声求:

    “老公,我想出院,不想在这里呆着,吊瓶可以回去打吗?好想回家啊。”

    小女人哝哝细语,说的他只想把人融进骨血,下一刻,他拎起外套往她身上一盖,坚定地说:

    “我们回家。”

    一路上他都抱着女人,他静静地听着女人毫无逻辑地嘟囔:

    “老公,卧室不用重新布置的,我都很熟悉了。”

    “老公,这次我弹琴肯定很厉害,会比你弹得好。”

    “老公,你弹得好也要让着我,我现在跟加了技能一样。”

    “老公……”

    他心疼地打断她:

    “琪琪,你怕就说出来,我是你老公,不需要你在我面前假装坚强,懂吗?”

    女人突然呆愣,刚刚情绪理论些不正常的热忱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型。

    她是装的。

    害怕空气突然安静,害怕找不到突破点。

    无边无际的黑暗比想象中还要可怕,她想说话,想用说话来掩饰恐惧。

    原来这都被识破了。

    她眨着空洞的大眼睛,撇着嘴,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老公,你干嘛拆穿我……”

    男人的怀抱温暖宽阔,男人的声音稳重又温柔:

    “琪琪,我是你老公,我们两个人应该同甘共苦,你眼睛看不到,你心里难过,你该告诉我,让我跟你分享,你没有权利一个人承受这些,你是把人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