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卞景还是个俊俏小生,几年过去,竟成了这般模样,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相爷,已经行刑的时候了。”温玄旁边的小官提醒到。

    温玄走到卞景的身旁,“卞景啊卞景,本官万万想不到,几年过去,你的心竟都黑了!”

    卞景熟识温玄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来,眸光瞬间黯淡下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如今认罪伏诛,我也心甘情愿。”

    此话一出,百姓交头接耳讨论说,“看来,卞景做了许多恶事,此类人早已是罄竹难书,不杀更待何时?”

    “就是就是,卞景真是人面兽心,长相看起来有模有样的,没想到居然这么贪心,丝毫不顾及咱们百姓的死活!”

    “如今看起来,林太傅的会试毫无缺漏,堪称未卜先知。这泰州□□,果真是因为地方官员的贪污,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

    卞景突然笑道,“温相,行刑吧。”

    温玄转身,背对卞景,向前台一步一步走去,隐藏眼中划过的恻隐。

    “行刑!”温玄将木牌甩在地上,大声下令道。

    壮汉的大刀正要落在卞景的脖颈上时,众人皆屏气凝神,不远处传来一声“且慢!”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太子萧见黎匆匆前来。

    温玄问道,“太子殿下怎生来了?”

    萧见黎对温玄置若罔闻,急忙走到卞景身前,正色道,“那五百万吨粮食呢?”

    “下官不知太子说的是什么。”

    萧见黎冷哼一声,“自你被俘后,朝廷便将查获你府,但找遍你府中大小角落,都没有找到你私吞的粮食。你究竟将其藏到了哪里?”

    温玄在旁说道,“太子殿下,那么多粮食怎么可能藏在卞景府中?”

    “右相所言甚是,泰州境内没有粮食,而卞府中也没有。那孤倒是很好奇,卞景苛待百姓的粮食——究竟去了哪里?”

    卞景笑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用粮食换钱啊,故而我卞府——是泰州首富!”说罢,卞景笑出声来。

    萧见黎侧身问道,“所以,你用朝廷官粮换钱?所以那么多粮食,卞大人都卖给谁了呢?”

    “这我可不知道,天下缺粮的人那么多,下官只管手里能拿多少钱则可。”

    卞景还未说完,四下百姓早已是愤懑不平,想立即直接手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