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为也看傻眼了。

    这个人是怎么混进军校,当上教官的?

    出了问题,不知道排查解决,却一昧的意气用事,他也是服了。

    看这个教官的面貌,怎么也四十多了,而听他话音,在中央军校的资历也不浅,但到现在依然只是中校的职务,甚至沦落到带着学员亲自搭建主席台的境地,绝对不是没原因的。

    就他这情商,一看就知道,这辈子升官怕是不容易。

    方不为摇了摇头,走到斩断的电线那里,用匕首一点一点的往外挖着连着扩音器的电线。

    但一直挖到台子底下,把两根线从木板的孔里抽了出来,方不为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不应该啊?

    难道自己猜错了?

    方不为本来想问问,除了这两根,再有没有往主席台这里引过电线,但看李元书抱着膀子,一副看笑话的样子,他就知道,就算问了也问不到有用的东西。

    要是有的话,李元书再想看笑话,也不敢不提醒。

    他既然认得黎铁汉,也认得自己,自然知道自己来自侍从室。

    方不为扔了电线,又一块一块的瞅着脚下的木板。

    确实是新木,还散发着淡淡的气味。

    每一块木板都足有三公分厚,两头用铁钉钉在龙骨上,很是牢靠。

    方不为仔仔细细的瞅了一遍,整个主席台都看完了,还是没发现什么问题。

    站在台下一侧的李元书冷笑出了声。

    意思是你找的炸弹呢?

    方不为也真是服了这个人。

    就算查不到主席台上有问题,又能怎么样?

    鸣枪队里的那个学生已经坐实了军校内有人试图刺杀委员长,这是不争的事实。

    别说拆一座主席台,就是拆校本部大楼,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怎么样,没找到?”黎铁汉跑过来问道,“是不是我们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