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在考试的第一天,睡过头了。

    陈其可打来电话,接起来的那一瞬间我以为他在胡言乱语。

    “澈!你在哪!?七班的人跟我说你没来考试!”

    我拿开手机看了眼日期和时间,转头小声问:“七班?”

    “对啊!你缺考的消息从一班都传到七班了,现在已经经过我们班传到楼下十班了,所以你……”他停了一下,装模作样地压低声音说,“在郊湖库那边?”

    郊湖库就是这个关着我哥的地方,为了保险起见,把我哥接过来的头几天我没有过来,那几天是陈其可给我哥送吃的,一天我能让他跑八百趟,他也没有意见,不是我欺负他,而且他高一的时候被别人欺负我帮了他。

    他家很有钱,在我们县上数一数二,或许有钱人都无聊,他不爱学习也没什么爱好,唯独喜欢监督我学习。

    以至于在我缺考的这一刻他比我本人还着急。

    “你怎么没来!你哥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居然敢缺考!你不是最爱学习了吗,缺考一门你就要掉到温樊后面了!我不接受!!”

    头疼。

    温樊是他情敌,跟我有毛关系?

    “等会儿过去。”我轻轻起身活动了一下被我哥压麻的肩膀,转头看他,他脸很红,眼皮也是粉的,下巴埋在被子里,头发松软地铺在枕头上,脖子锁骨都是吻痕,一看就是被操过的样子。

    想起罪魁祸首是我,我开心地笑起来,幸福又快乐。

    我摸进被子里圈住他的脚踝,指尖相对刚好握住,往上是一把软绵的小腿肉,昨晚做的时候我一用力这里就抖,连屁股也夹得更紧,两瓣臀肉在我手里打颤,一边抖一边滴水,细条条的胳膊抱着我的脖子,手抓痛我的背……

    越想,我的心越热。

    “我回学校了,晚点来看你,听话。”他睡着了,但我还是在他耳边小声说,因为这样很像离家的丈夫和妻子。

    下午考数学,从郊湖库过来有点远,进校门的时候我看了眼表,一抬头,陈其可从对面杀过来。

    “李澈!”他边跑边叫,非常激动。

    到我面前后他弯下腰撑着膝盖,大喘气说:“你,你可算来了,不能,不能再缺考了……”

    “你考吗?不考去给我哥送饭。”我说。

    他嗖一下直起身差点撞到我的下巴,我退后一步不耐烦地看着他。

    “这可是期中考试!!”他气急败坏。

    所以呢,每次模考他都不来,期中考试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