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森宇“哼哼”笑了几声,将湿布放在花架上,翻了翻桌上的黄历,犹豫道:“去找个官媒,选个吉日,把那些个繁杂流程都办了。”

    说完刚抬步往外走,又抬手敲了敲额头,补充道:“争取年前,把他俩婚事儿办了。”

    侍卫匆匆领命,跟着许森宇走出了书阁。

    许森宇快步走近母亲潘氏所在的养心殿,见潘氏正和许森宇宠爱的妾室玩叶子戏。

    “母亲今天赢了这么多。”

    他指着老太太面前的一筐银子,夸赞道。

    潘氏笑个不停:“今个财神显灵。”

    妾室赶忙应道:“母亲日日被菩萨护着呢,这不是一年比一年焕发童颜。”

    潘氏捏捏她的鼻子,宠道:“就你的小嘴吃了蜜。”

    随即想到今日还没喝驻颜的童子血羹,笑容一敛,对身后的丫头说道:“今个赤子羹怎么还没送来?”

    许森宇脸上的笑也敛了敛,抬眼看着老太太身后的丫鬟。

    她赶忙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道:“回夫人,那几个孩子再放血,怕是活不下去了…”

    老太太脸色一沉,没等说话,就听许森宇不悦道:“每天只放半碗,怎么会不够?!”

    小丫鬟不敢说话,把头埋地极地。

    许森宇才赶紧安慰老太太,说道:“母亲先去听会戏,儿子这就去给母亲寻。”

    潘氏的脸色这才转好,欣慰地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把手搭在他胳臂上起身:“还是宇儿知道心疼娘,看你面子,今日就不跟她们计较了。”

    许森宇扶着潘氏往外走,迎合道:“母亲仁慈。”

    他正扶着潘氏绕过种着松柏的小道,就见侍卫匆匆来报:“相爷,出事了!”

    许森宇皱眉,让妾室扶着潘氏先行。

    他担心扰了老太太兴致,才压低声音问:“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侍卫跑的及,上气不接下气:“沧州的暗舱被烧没了,信使被人杀了挂在了暗舱里,所以这消息今日才传来!”

    许森宇眼中划过一丝震惊,匆匆确认:“烧了??”

    侍卫点头:“相爷屯给那些暗卫的粮食,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