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萧初云用胳膊肘捣了捣江越两下,随即低声说道:“凶手不是这个王秀才,想必春雪腹中的孩子,也许王秀才无关。”

    “何以见得?”江越不以为然的问着。

    萧初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将绳子放到了江越手中,耸了耸肩便走进了洪家正屋,还将所有在场的亲朋好友,都叫了进去。

    这一举动,但是把屋内的洪老夫人吓得够呛,手中的碗差点没掉在地上,而床上的洪老爷则是有些慌张的往后躲了躲,洪老夫人见状,立刻放下了床幔,不苟言笑的站在床前看着这一屋子的人。

    见萧初云走了进来,便厉声问道:“不知道萧姑娘将这所有人叫进来,是何意?”

    此时,洪良才也随声附和道:“是啊,萧姑娘,你这把所有人叫过来,是查出凶手了吗?”

    所有人看着萧初云,而萧初云则注视着石春芳带着王子都一行人走了进来,才开口道:“凶手呢……我差不多知道是谁了,他就在这堂中,一会儿便就都出来了!”

    话音落,只见洪良才挥拳便朝着王子都打了过去,还好王子都躲得快,没有伤到,当他在挥拳的时候,石春芳立刻护在了王子都身前,这让洪良才顿时下不去手,只得甚是气愤的说着:“你给我让开!”

    “我不让!”石春芳无所畏惧的说着。

    萧初云见状,将洪良才拉到一旁,平复了各位的心情,随即说道:“各位先别急,都先坐下,听这位王秀才给我们讲一个故事,这故事讲完了,凶手也出来了,到那时在动手,小女子再不阻拦。”

    此时,萧初云看了江越一眼,江越便看着王子都说着:“王子都,四天前和两个月前,你在哪?”

    这时,王子都微微低了低头,随即说道:“两个月前,我在京城,刚秋试科考完毕,正在回乡的途中。至于……四天前,我与这两位好友,在酒楼饮酒做赋直至深夜才回到家中,这两位好友可为我作证,若是各位还不相信,可以找酒店老板与当时的酒客作证。”

    “我们可以证明,那天与子都兄在酒楼饮酒做赋,还在墙上题了字,各位可以前去一验!”王子都的两位好友一同说着。

    “即便是两个月前你在京城,那你敢说你没碰过我的妻子石春雪吗?”洪良才咬牙切齿的说着。

    王子都脸上浮现了一抹哀伤,叹了一口气,随即缓缓说道:“敢说!”

    “你!现在死无对证,你怎么说都可以!”洪良才说道。

    王子都又道:“你是说,你一个月前,我来找春芳时,与春雪说了几句话,你看到了,却误认为我与春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至于春雪腹中的孩儿,我想你最清楚是谁的。”

    萧初云此时站了出来,直接打断了洪良才刚要开口说话,随即说道:“此案的凶手,不止一个。”顿了顿,看着周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随即又复说到:“这石春雪若是没说漏什么,当时应该是两个她所熟识的人,一个抓着她的脚,一个用麻绳勒着她的脖子,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果了她的性命,然后又将她挂了上去,可没想到这人是挂了上去,她的脚却离凳子足足高了三公分,这也许是凶手没想到的。”

    话音落,萧初云打量着屋里每一个人的神情和态度,尤其是洪家的那些人,当眼神扫到了洪夫人身上,只见她似乎在往身上藏着什么东西,见有人注意到了她,随即站直了身子,有些不悦的说着:“萧姑娘,你可别装神弄鬼,这贱人都死了,何来的告诉你呢?怕不是危言耸听,故意造谣生事吧?”

    萧初云低头很是淡然的笑了笑,从江越手中接过了那绳子,故意放在手中招摇了一下,这堂中只有两个人神情不对,还有一个是躲在床幔里面的。于是,有意无意的说着:“造谣?我想是不是造谣,有些人心里很明白。但至于造没造谣,这绳子能证明,石春雪的脚腕也可以证明,不信的话……大家可以去看一看石春雪的脚腕和脖子,一个人除非能死两次,不然是不会有两个上吊印的!”

    “姑娘是何意?有话说清楚了好,不必朝我们这些大老粗打哑谜!”一旁高座上的老者,撇着眼甚是不悦的说着。

    这一刻,萧初云走到江越身旁,拉了拉江越的衣袖,有些撒娇的说着:“你就别站着了,接下来的你来说,好不好?”

    江越低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直接将这些人又带到了庭院之中,和萧初云一起推开了棺材盖,在众人的注视下,将石春雪的头微微一侧,那两道一白一紫的印子,瞬时露在了大家眼中,这时江越立刻说道:“紫色印记不必再说,这道白印是因为人气死绝后,血脉不通所致。”顿了顿,走到棺尾轻轻撩起死者的裤腿,露出脚腕,指着脚腕上的印记说道:“这第二个凶手就在这儿,一个中指带着戒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