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军一下子板起脸来,陶湘也收了声。

    “少说些吧你!”王母忙拽了王父一把,阻住其话头。

    王毅军今年都三十五了,搁屯里其他人家早就是好几个娃娃的父亲,可他至今仍是个老光棍,一心只念着当初的陶知青,看都不看别的女人一眼。

    如今好不容易陶知青回来了,她家大儿子守得云开见月明,十年的光阴岁月可不能毁在老头子的一张嘴里。

    王母微张了张口,想继续说些什么打圆场。

    只听王毅军护着陶湘说道:“婚事必定是要重办的,既然家里不行,那我在邻县还有间屋子,我俩就去那里办,随你们过不过来吧!”

    “胡闹!”王父愈发气得吹胡子瞪眼,“家里又不是没有地方给你俩,就在家里办!明天就给你们办!”

    到最后,还是王父做出了让步,腾出一间原本属于王毅军的屋子给他作和陶湘的婚房。

    这回王父王母生怕再出事端,也是怕夜长梦多,当晚就叫陶湘跟王毅军住进了家里,还指派其他两个儿子去供销社买肉量酒,准备第二天的菜席。

    王家全体忙碌了起来,但这跟陶湘无关,她算是还没嫁进来的新媳妇,繁杂琐碎的事不需要她干。

    陶湘也图个清静,呆在被收拾一新的屋里休息。

    这间屋以及隔壁那间之前是被用来给王家孙子孙女们睡觉的,墙壁上多处都是稀奇古怪颜色各异的涂鸦,王母风风火火让两个儿媳拌了白灰粉,重涂抹了一遍墙体,霎时房间都亮了许多。

    眼下她们又出去剪红喜字,陶湘稍感困倦,和衣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等三人抱着厚厚一叠喜字进来的时候,陶湘睡得正香,皙嫩的脸上布满自然红晕,又卷又长的黑亮发尾垂在纤腰上,与周围陈旧的摆设怎么看怎么不搭。

    王母不敢打扰她,叮嘱了好几遍让两个儿媳不要发出声音。

    她们轻手轻脚在屋子里贴上喜字,又到外头把每个门窗上都贴满,尤其是大门口,整个院子总算是有点办喜事的味道了。

    王父带着王毅军出门挨家挨户继续去再次邀请,王母心里开心大儿子终于有了着落,更是闲不下来,带着儿媳妇们开始在家里拖拖扫扫。

    等菜肉都到了,她们还要连夜清洗处理,明天的菜席上就由王母带着两儿媳掌勺,也省得费钱再去请包厨,这就是家里人多的好处,以后还要再添上一个陶湘。

    王母默默合计着,忍不住咧嘴一笑。

    与此同时,陶湘未来的两个妯娌可就不是那么开心了。

    “这倒好,大哥娶亲,全累得咱们做事。”

    “谁说不是呢?我看这嫁进来的陶知青也不像是个会做活的,以后难说咯……”

    等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