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行手指从书上移开看他,显然一副不悦的样子:“别叫我问第二遍。”

    灵台只好说:“我不知道。”

    相行莫名的笑了下:“哦,是吗?我还以为你最清楚呢?”

    灵台知道这人又要生事,果然相行下一句就是没头没脑的:“这两日族内开始商议我跟雪里的婚事。”

    灵台僵着身子,并不知道相行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他们无论是商议婚事还是下一刻就成亲,都不关他的事为什么要给他说。

    “虽然我对这门婚事不怎么满意,但雪里到底还背着跟我的婚约,而这几日我见他,他身上都沾着一股香。这段时日你们是住在一起的吧?”

    相行说到这儿顿了下,语气有种意兴阑珊的冷郁:“你们给我的这顶帽子,我有些不喜欢。”

    灵台没想到相行竟以为他跟雪里……

    但想到他跟雪里之间的真正交易又止不住的恶心,他忍着厌弃解释说:“我并没有跟雪里住在一起。”

    相行凤眸微眯,竟伸臂将他拖进怀里:“哦,是吗?”

    灵台却全然僵住了,因为他看到相行摊开在桌上的书……那两具交叠在一起的人……竟然是春宫图。

    他居然在学室里堂而皇之看这种东西,无耻!

    相行嗅闻了下他的脖颈,然后吐着气说:“那他身上怎么会有你的香,不耳鬓厮磨个几日几夜怕是也沾不上?”

    灵台面上神色已是极尽屈辱,相行发现他的僵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竟又将那图册随手翻了几页,手指最后在一副极为露骨奔放的图上停了下来。

    灵台唇色越加白了,那一瞬间他几乎想闭眼。

    相行却又将他往上提了提,叫他能更清楚的看清图册上的内容:“一点图而已,你若是敢闭上眼睛。”

    相行哼笑了下,并未将威胁的话说出口。

    灵台只能忍着恶心看相行将那图册一页页翻过去,最后还要被相行问:“好看吗?”

    灵台抿着唇,屈辱的说不出来话。

    相行竟还扳过他的脸细细打量,“你这是什么神色?觉得屈辱?”

    说罢,他就放开灵台:“可我不过叫你看一点图,倒是你,攀上我小叔不算,现在连雪里都成了你的入幕之宾,为了你不惜要跟我相家悔婚呢。”

    说到此,他勾了勾唇,恶意道:“爬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