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霜降跟贺云香都皱着一张脸,又赶紧说道“嗐,我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

    何大牛抽了口旱烟,似乎也有些心有余悸,那会儿产婆也问他是保大保小,最终幸好,都平安着。

    临睡前进西屋看了一眼,从墙里扒出来的东西都还在,现在还不好讲,等明天得闲再说这回事。

    虽说二人关系好,但要说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还是头一回,似乎躺在一起,话更多了些,白日里不好意思提的话,到被窝里讲个不停。

    “今儿瞧着嫂嫂生孩子,才觉着我娘不易。”贺云香心有所感,歪着头看何霜降。

    “可不是,要我说,以后不生孩子才好……”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仔细婶子听了骂你。”贺云香揪了一把她腰间软肉“河对面那家,叫兰花的,跟怎么一般大,叫她爹娘给了个老跛子,那跛子我小时候还见过,可凶了,唉,兰花真可怜……也不知道我们以后能嫁给什么样的人……”

    “兰花她娘真不是个东西”何霜降愤愤不平,可惜也没办法,这都是人家家事,她们根本没法子插手。

    “可不是,那你说,你以后得找个啥样的?”

    “我?不知道,长得要俊俏……其他,再说吧”

    ……

    聊着聊着,话头也不知道扯到哪去了,再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贺云香急着回家看看嫂子怎么样,一早起来就家去了。

    昨儿地里头活还没干完,爹娘一早吃过饭就去地里了,何霜降本想讲一声昨个儿从墙里头抠出来的信,还有那两张五十两银票,也都没来的及讲。

    中午送过饭,在外面这事儿也不好说,想着等晚上再讲,没想到大哥下午回来了,就他一个人,石头还得上学,不得闲回来。

    得知何大郎明儿不走,张氏晚上还匆匆忙忙杀了只鸡。

    何大郎这一趟回来,原来是张茂祥那事儿有结果了,他自被抓起来,就时清醒时糊涂,口中还一直说自己杀人了,光棍一个,家中也没人,村里都怕沾惹上麻烦,也没人给他作保。

    县太爷第二日就审了这桩案子,张茂祥在衙门里突然清醒了,见到县太爷,当即吓得屁滚尿流,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哭爹喊娘的认罪。

    “认罪?要说这偷盗,不该吓得这么很吧”

    何大郎喝了口水,才继续说道“何止,我这说出来怕是爹要难受了”

    何大牛奇怪“怎么?”

    “他认得可不是偷盗这罪名”何大郎面色逐渐严肃“他说姑老太太是他杀的……”

    恰逢何霜降刚把鸡放进烤炉,听见这话,又绕道西屋去把姑老太太留的信跟荷包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