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就像是捧哏一样,让徐七安把话说下去罢了。

    陈阳正色,道:“请明示。”

    徐七安笑道:“陈阳,你这个公子哥,可见过钓鱼吗?”

    不等陈阳回答,他就自失地一笑,自顾自地说道:“是我犯傻了。

    你怎么会没钓过鱼。

    甚至你比我更懂得‘钓鱼’。”

    陈阳皱眉,静静地听着。

    徐七安继续道:“我们钓鱼是为了吃饱,故而粗糙,往往钓着钓着就没了耐性,索性脱鞋下水糊泥做坝。”

    “你们钓鱼则不同,打窝子,下吊杆,鱼儿上钩了,你们还会溜着它们好久,等到筋疲力竭了,你们才施施然地起杆。

    我说得对吗?”

    陈阳点头,目光幽深。

    他隐隐地,把握住了一点什么。

    徐七安叹息一声,道:“他我的修行,就是一场盛大的垂钓。

    以本我为钓台,用因果为吊杆,将诸天作鱼塘。

    垂钓诸天。”

    最后的“垂钓诸天”四个字一出,先是一股恢弘磅礴之气,跃然而出。

    恍惚间,陈阳似乎真的看到了一个庞大的虚影,悠悠然盘坐在天外,伸出吊杆,于诸天垂钓出一个个身影,将之纳入体内。

    紧接着,便是悲凉。

    有大能垂钓诸天,相对的,就有无数的徐七安,无数的陈阳,乃至于无数的地球,被钩挂在鱼钩上,不容反抗地被钓起来。

    “因果?!”

    陈阳的话从牙齿缝隙里迸出来,散发着艰难与冰冷。

    “大祈愿香火你得了。”

    “尸魔之虐你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