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霸一身锦袍,抚着白髯,苦恼的皱着眉头,叹道:“他们这么多人,武功一起被废,怕是会生出同仇敌忾之心,结合在一起,若是再联合一些朋友,将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若他们敢再来,杀了便是!”萧月生淡淡一哼。

    “唉……”王元霸叹息一声,看了看林震南,无奈道:“如今的情形,也只能以杀立威,震住他们了!”

    他实在没想到,竟能闹到如今的场面,本以为废两个人的武功,已经足以吓住他们,却低估了辟邪剑谱的威力。

    人们传言,萧月生的武功来自辟邪剑谱,他的武功越高,人们越发觉得辟邪剑谱的威力强,自然也更难以抵挡住诱惑。

    萧月生再次扬名天下。

    这一次却是凶名,将子母剑宋屏山等三十几个高手同时废了武功,既彰显他武功的可怕,也表明他的心狠手辣。

    对于武林人而言,废其武功,无异于取其性命,若是有仇家的,自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登门报仇。

    他们必然要偷偷逃走,以后的日子,只能在逃亡中挣扎,实是生不如死。

    故武林中一片哗然,对于这个萧月生的心狠手辣大是不以为然。

    对于辟邪剑谱,人们却更是热衷,只是惧于萧月生的威风,不敢轻易动手,只能暗中观望,期望有更强的高手出来对付他。

    华山清晨

    后山的小树林旁,一块儿空地上,林平之身穿一身青衫,面如敷粉,凝神而立。

    晨风吹拂,不断吹起他的衣角,他冠玉般的脸上,双目如朗星般镶嵌,目光坚毅。

    他背对着小树林,朝向远处的山林之景,右手搭在剑柄上,两脚不丁不八而立,身体似是松弛下来。

    蓦然间,寒光一闪,剑已出鞘,随即,再次一黯,复又归鞘,这一剑,并非华山派的剑法,而是萧月生所授的拔剑术。

    这种拔剑术,威力并不大,却可最大限度的锻炼出剑之速,况且,若是突然出手,也能趁人不备,有奇袭之效。

    这一段日子下来,林平之越发坚信,华山派的剑法并不适合自己,反而萧镖头的剑法,招式简单,虽然一直练这几招,有些枯躁,但感受着自己的剑比越来快一点点儿,却极有成就感。

    但既然拜入华山派,自是不能光明正大的习练,只能偷偷摸摸,这更增了他的渴望,一有机会,便偷偷苦练,乐此不疲。

    故这一段日子下来,心不在焉之下,华山派的入门剑法仍未练好,不断受岳灵珊的取笑。

    他收剑凝立,平心静气,不断运行萧月生所授的静心诀,将头脑变得越发清明,能够感受到清风吹拂时,掠过脸颊的微微痒意。

    “林师弟,又在练功呢?”忽然有一道声音传自身后,林平之身形霍然一转,手搭上剑柄。

    “原来是六师兄。”林平之见到来人,忙松开了剑柄,抱拳躬身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