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边的人不可能有机会在他身上动手脚。

    朗州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身体的燥热。

    该不会是到了发情期?

    想到这个可能,朗州脑海里闪过齐望泽的音容笑貌,心狠狠地跟着揪了一下。

    喜欢的人就在不远处为自己倒水,身体先于意识作出反应而激动起来。

    “很热?好像出了汗。”

    温凉的指尖蹭上朗州的眉骨,齐望泽清越好听的声音响在耳边。

    朗州倏然睁开眼,用力眨了眨,湿润的眸子里掉了几滴泪。

    这完全是生理性的泪水,是源于他极力忍耐、求而不得、望梅止渴的下场。

    但配合上他那因难受而略显委屈的表情,一瞬间击中了齐望泽的心。

    大概是想到自己也有个弟弟,齐望泽实在拿床上掉眼泪的小孩儿没辙,他的眉毛不禁皱了起来。

    “先喝点水,多忍耐一会儿,我马上和徐昶请假去医院开药。”齐望泽尽量压低声音安慰。

    去医院开药?医院的药又怎么能救得了他呢。

    明明最好的解药就在眼前。

    朗州没有说话,只是搭上齐望泽的手坐起来喝了几口水。

    他做了个深呼吸,再度睁开眼睛时,又恢复成往日眼神清澈笑容甜美的少年。

    “哥哥先去工作吧,我不着急,我就在这里等着哥哥。”

    齐望泽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帮着朗州躺下来,说:“乖乖的,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随后他头也不回,快步离开了卧室。

    朗州躺在齐望泽的床上,用模糊的视线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

    右边是哥哥的桌子,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绒毯,左边靠墙是他的衣柜,推拉门半敞着,里面挂满了他平时穿的衣服……

    这里的一切他都很想要,包括齐望泽的衣服、被子、床铺、所有的所有。

    如果齐望泽是他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