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熙凉脸上的表情淡漠冰凉。

    第三声,“咔嚓!”

    手腕腕骨也脱臼了。

    三处脱臼,时宴整条手臂肿胀起来。

    “明天下午,再去医院接骨,今天,先痛着。”

    他给予肉体上的惩罚,足够折磨人心,再坚强的意志都会被击溃。

    时宴现在几乎要痛昏过去,他极力咬住自己的嘴唇,保持清醒,血液把牙齿染成了红色。

    龙熙凉松开手,低语一声:“滚!”

    时宴低头,应道:“谢,龙爷。”

    他是该感谢龙熙凉,这一次只是被废了一条手臂,但命还在。

    时宴走出金泰大厦,外头飘起了小雨,他的后背被冷汗淋湿,手臂充血肿起,还好他穿着宽松的衬衫,让人看不出一点异样。

    时宴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拿出手机,单手拨了电话。

    “在哪?”他出声,嗓音有些沙哑。

    “我在回家的路上。”燕脂的视线往驾驶座上的人一瞥。

    鹿小幽让侯慕言送她回燕家,燕脂第一次坐侯慕言的车感觉自己的命都要没了。

    她在马场上被吓了一次,现在在飞驰的跑车上,燕脂依旧心惊胆战。

    时宴只当是家里的司机去接燕脂了,他淡淡的道了一声:

    “路上小心。”

    燕脂表情一冷,立即将电话挂断。

    时宴这样,是在亡羊补牢还是在猫哭耗子?那句“路上小心”听在燕脂的耳朵里,十分讽刺。

    燕脂回过神,她猛得发现侯慕言走的路不对,这不是去燕家城南大宅的方向。

    “侯先生,我家不是要这条路走。”

    “谁说要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