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长夜过去了,人们三三两两钻出帐篷,陈管事清点了人员,人数并没有少,他悄悄松了口气。

    洗漱,收起帐篷和杂物,安排早饭,又是好一阵忙碌。

    一夜过后,众人都有些慵懒。

    陈管事忙碌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枯坐在车厢的许平安,他只看了一眼,就匆匆走近:“你这是……守了一夜?”

    许平安甩了甩头,将眉毛和头发上的露水甩去,只是衣服已经湿透,他笑着说声不打紧,反正也睡不着。

    陈管事脸上的赞赏意味越来越浓,他四五年前就认识了许平安,那是他还是十岁出头的孩子,那时他就能一个人猎下豺狼这样的野兽,于是就留意了这个孩子,今日所见,这份毅力和性情就不枉他的搭载之情。

    陈管事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他抓紧时间换一套干净衣裳。心里下定决心要说服家主花大代价将这个孩子留住。

    许平安看着他离开,笑了笑,心想猎物还没有出现,怎么能睡?他有种直觉,‘它’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不远处观察,野兽在狩猎时,总会在猎物最松懈的时候才显露自己的爪牙。

    半柱香过去,车队收拾完毕准备启程,许平安刚跳下马车,蓦然回头!

    一个守卫似乎刚小解完,手扶着腰,摇摇晃晃地走向陈先祖,突然间举起刀,对着他的脑袋重重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