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似是被人添了把旺柴,烧得更厉害了些。

    傅礼泽整个人似乎飘在云端,头重脚轻,没给他回应的机会。

    “咔哒”声后紧随而来一声重重的“砰”,他被人隔绝在门外。

    他好像有点无法和她对话。

    什么叫“妥协”?什么叫“投降”?什么叫“靶子”?

    她当自己是草船吗?

    ——用奢华生日宴和讽刺的订婚戒来刺激我吗?

    ——她是人尽皆知的傅家儿媳,我是你无法宣之于口的前女友。

    他都解释了,什么订婚戒?什么儿媳前女友的?

    为什么还要一再地用分手挑战他的底线?

    他似乎非常不喜欢她说分手,甚至厌恶。

    江城好像是个没有春天的城市。

    这一两个月近乎一直有雨,并非是那种酣畅淋漓的暴风雨,而是细软绵密的雨雾。

    下得是一场比一场冷,一场比一场闷。

    困在苍茫的雨雾中,窒得让人喘不上气。

    转眼进入五月,江城的夜晚却渐渐起了暑气。

    周为在楼下吹着凉风,刚掐断几个电话,前方袁韶仪接到消息匆忙奔了过来。

    再次和他说起那晚生日宴上的所见所闻。

    她义愤填膺,言辞多有夸大,难免失真,但大致的走向倒是差不多。

    只是还有些其他内容,一时周为也不确定。

    “什么朋友圈?”周为偏头一问,忽而想到她没姜婉眸的微信,匆忙点进去看了眼。

    内容空白一片,只有一行黑色的小字十分醒目。

    —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