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印顿了顿,问她:“你是不是还想当他的养nV呢?”

    谭滢垂下了眼睛。

    有一句话其实他说的很对,美丽的nV人如果没有足够相当的家世,很容易就会沦为男人的掌中雀、笼中鸟。

    谭滢并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她有着更深的谋划——成为王总遗产继承名单上的那个人。

    王小宝孱弱,王总没有别的子nV,所以如果她能够取而代之,那是最好。如果不能,那么捞一大笔钱也是好的。再不济,被王总送去商业联姻,拿到不菲的嫁妆。

    可是如今有人却告诉她,她只不过是个会被王总送来送去的玩物。

    谭滢握紧了放在腿上的手。

    “我还可以回家的。”她站起来,低着头,往门口走去。

    在谭滢快要m0到门把手的时候,孙成印说了一句话。

    “谭滢,我认识你母亲。”

    谭滢霍地转身,紧紧地盯着那个闭着眼睛cH0U雪茄的男人。

    “回来,我讲给你听。”

    她又退回了原来的座位上,听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回忆往事。

    “你母亲遇见我的时候,她16岁,在一家夜总会当小姐,我们都是老乡。那个时候我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小商人,有点小钱,于是包养了你母亲。”

    孙成印睁开眼睛,看着谭滢的脸,声音低沉,似是谆谆教诲,又像循循善诱。

    “我的生意越做也大,她也当了我五年的情妇。有一天,她说他想结婚——我是有老婆的,我当然不可能和她结婚。那个时候你父亲是一个追她的小混混,为她错手杀了人,于是你母亲就要与我分开,等你父亲从牢里出来之后,和他结了婚。”

    谭滢说:“我母亲是个疯子。”

    “那是你父亲活生生打疯的,”孙成印无所谓地笑了笑,“你父亲从牢里出来之后赌博、酗酒,把你母亲存下来的钱全部败光。你母亲找我要过两次钱,后来被你父亲知道了,以为她想跑,活生生地把她打得不敢跑。我也不管她了,你母亲是个背叛我的人,我给她的已经足够多……”

    他停下来x1了一口烟,看着谭滢的眼神浑浊而遥远,仿佛透过她在看一些其他的人。

    “我母亲在四年前就Si了,她从JiNg神病院跑了出来,出了车祸。”谭滢说。

    “我已近二十年没有回国,儿nV均在国外,许多老友都早失去了联系,更何况曾经的情妇。”

    “那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