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他家公子和苏姑娘已经到了可以深夜私会的地步了?以他家公子在男女之事上这憨憨的劲儿,是如何做到的?用脸?

    没错,用脸。上次不也是吗?偷偷跟踪苏姑娘也没被打。哎,墨书第一万次感叹道,脸是个有用的,可惜不是谁都有。

    景川不知墨书又在暗自嘀咕着,只心里如糖似蜜,更加珍贵地抱紧那罐子。只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方能不影响苏浅,无奈轻声道:“某不便细说,请私下问苏姑娘吧。”

    云朵不好强留,满脸狐疑地放走了二人,待苏浅用过早膳后,虽阿年一直在她身边,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苏浅听罢,心道:莫慌莫慌,只要自己装作很寻常的样子,那云朵便觉不出异样。

    “哦,礼尚往来送的。”

    云朵想说她问的是为什么夜里炒的到了那大理寺少卿的手里,但见自家姑娘专心致志的瞧着手里的花样,便也不好再追问,随即又带小福出去玩儿了。

    二人出去后,苏浅没忍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而后意识到阿年还在呢!这样岂不是暴露了?

    可当她看向阿年,才发现,阿年心不在焉地翻着花样子,根本未曾注意。若换做之前阿年恐怕早就揶揄她了。

    只是如今,她虽不说,但苏浅知道,她无心琐事,只深深地思念着病弱的荣夫人、严肃的荣相和那个被形容成野马的荣小公子。

    苏浅在心中祁望道:荣相啊,您可是当朝右相啊,家事快些处置好吧!

    “姑娘,姑娘,您瞧,小的在花房种的那株春兰,竟也开花了。”何木头一路抱着春兰而来,振奋地向苏浅报喜。

    苏浅瞬时被春兰的清雅、幽香吸引,叹道:“真美啊!”

    “而且开得早,这株又能卖个好价钱了!”说起这个,何木头便十分喜悦,因着上次受伤的事,他心中早已将自家姑娘当成救命的大恩人,能为自家姑娘赚银子报答这份恩情,他觉得分外满足。

    是啊,又能赚一笔了。说起来她的花果茶大业还没搞,她就已经攒下不少的家底了。这一切还是姜米茶的缘故。

    一次,她心血来潮地在清洗粳米时滴了几滴灵泉,过后,那水她舍不得扔掉,便倒进了花房中的一个花盆里。

    谁知没过两日,那花盆里长出了花,竟是当下时节罕见的素心蕙兰,拿到花鸟集市一摆,卖出了两千两的高价。

    本来经由那次,苏浅便可以继续浇灵泉,让花房长出更多非当下时节的名贵花草,然后轻松地赚大把的银子。

    但她并没有这么做,一是害怕踏实的何木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了对自己的确切认知,二是不想那么张扬,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在她的打算里,只希望用灵泉让她的花草和果树在它们该开花结果的时节茁壮生长。

    所以,那之后她没再用灵泉清洗粳米。而这一回,因着感激少卿大人,她便又用灵泉清洗了一次。随后选了一盆顺眼的浇了进去。

    何木头踊跃地要再次卖掉,苏浅便也由他去了。

    翌日,苏浅醒来,发现竟是又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