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杀害锦毛鼠……”恳切的颤声。

    “真的没有……”加重的恳切。

    “但是如你所愿,我确实知道他现在沉眠在哪里……”不出意料地,看到丈夫的身形猛然一僵,停下擦药酒、缠绷带的动作,缓缓地抬起头来,死死地盯住她幽黑的双眼。

    “说——”

    女子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个重大的决定,艰难地鼓足勇气,直面数年来已经精通刑讯、谎言辨析的开封武官。

    “开封府衙的后湖里。”

    她说。

    “卢方、韩璋查到的确实没错,白玉堂的失踪与壹号赏金刺客脱不了干系。但并非壹号杀害了他,壹号当时只是……”

    “……没有救他。”

    阴险老辣的花蝴蝶暗算了年少恣肆、胆大人莽的白玉堂,禽兽目睹了整个过程,冷眼旁观,没有施救。

    “……”

    沙哑,质询:“为什么?”

    答:“前头没个愣头青替我趟雷,我怎敢轻举妄动地往前冲?”

    花蝴蝶杀害了白玉堂之后,她弄清楚了花蝴蝶的诸类阴损手段,随即抽剑出现,宰了那恶心玩意儿。

    最后,丈夫沙哑地问询,轻声道:“白玉堂的尸骸被花蝴蝶沉了湖水,那花蝴蝶的呢?”

    “……”

    “……”

    “……”

    “……哦,没了,那段时间猪|肉|涨|价涨得厉害,想着勤俭节约,不宜浪费,便把他剁吧剁吧储存进地下室的冰桶里,一顿一顿,包了饺子。”

    展昭:“…………………………………………………………………………………………………………”

    悲痛如潮褪去,毛骨悚然,死一般寂静。

    夫妻三载,他以为他已经了解她亦邪亦正的禽兽心性了。

    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