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慈本来很坦荡。酒后梦个游,衣裳都没乱,连肌肤之亲都谈不上,霍南廷也很守规矩地去坐椅子。‘阿姐跟自己睡在一起’这种描述却让她脸颊暴红,太猥琐了,太邪恶了。搞得好像她玷污了阿弟的纯洁。

    虽然奚慈不会理亏,也懂白茶说的道理,因此更盼望霍南廷快回来,让她把事情解释清楚。

    隔着一里地的前方……

    “刀昨晚都在鞘里收着。我跟丁将军换个屋,往那儿一躺,左边三个右边四个,整晚都没听见动静。”覃明史嘟囔着只有他和霍南廷才懂的密语,把韦恩带来的军士统称为“刀”,往下还有他们各自的绰号,这样说起来就算被别人误听去几句也没关系。

    霍南廷问过详细的情形,让覃明史尽快找出最有嫌疑的人,对方不知道在受监视,就不会那么细心掩饰,容易露出马脚。

    说完这些事,霍南廷该回去了。他心里想见奚慈,又很不安。

    昨天晚上他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就想明白了:阿姐酒劲上头,难受的时候上错了床。是个引人发笑的意外,没有别的。

    只是阿姐不清楚,霍南廷却很清楚:他留恋阿姐的心思有点过火。成天惦记着阿姐的弟弟,把阿姐搁在心里跑来跑去的阿弟……霍南廷过去十几年对二姐的敬和怕,突然变成没有距离的亲密,很自然又很奇怪。让霍南廷觉得宽慰的是:他只是觉得阿姐好,就算和阿姐耳鬓相接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她更好了。

    “夫人,我回来了。”霍南廷跟在马车旁边低声道。

    车窗上的厚绵帘子立刻一掀,两只小潭似的美目里难掩酸楚的委屈。才半弹指的功夫,那股子委屈就蔫了,奚慈认真地把霍南廷从上到下‘咀嚼’了一遍,就差凑到他胸口去问问:心,你到底气不气啊?

    霍南廷在审视下后颈发热,微笑道:“夫人觉得还好吗?有没有需要辰安去办的事?”

    “上来。”奚慈说得很温柔,等他答‘是’才高兴地放下帘子。

    霍南廷把马交给兵士后走上马车。白茶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去后面车上拿东西,留他们姐弟两个面对面地搞清楚‘为啥睡在一起’?

    奚慈叠着手指摆在膝盖上,亲密地盯着他问:“昨天夜里,你还记得什么?”

    霍南廷有点语塞,他没有喝醉,当然都记得。如果这样说,听起来却像把责任归于她喝醉了,所以霍南廷没有说。

    傻瓜问题只是开场白。奚慈知道他都记得,说不定连她打的呼噜和说的梦话都记得,索性直接解释:“阿三,梦游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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