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衙,白家嫡二子,性情最当顽劣,父笑他智者不袭常,谑号不勤勉,是白鹤子对其要求最高的弟弟。

    剑同长鞭相错,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女人却后撤一步,对少年露出一个夸赞的笑。

    她似乎总在家人面前笑,大笑,微笑,苦笑。好像无根的人满足了念想,心甘情愿地停驻在一方。

    风声再急,白鹤子挥鞭直掀!少年猛地翻身后跳,手中剑势一改,疝气扑面,女人顿时见招拆招,半把鞭柄,低腰做出强攻之势,压鞭突挥——挥了个空。

    白鹤子一向是个很难动声色的人,可此时的她却几乎气得发狠,简直要咬碎一口银牙。

    她一甩长鞭,直卷住假山空隙。只见女人双肩轻颤,云一般掠至假山顶端,怒瞪少年,道“若让我逮到你,挥剑三百下!”

    足尖轻点,白鹤子正欲再追,忽闻白风行三人之声,只好作罢,旋身来到弟妹身旁。

    女人揉了揉白怀槐的发顶,心底惊奇这帮孩子平日最烦来武场练武,怎的今日来的如此整齐?

    她牵起白亦知的腕子,目光却直直看向白风行,道“风行是为了何事找我?有告知盏机和大哥吗?”

    待东方冥一路匆忙返回客栈时,却瞧见明明面色苍白,抬手掩唇轻咳,想来怕是动用了灵气,不由快步向前,而那凌空而立的少年手中却正拿着明明的身份玉牌,而明明的手中却拿着一块金色玉牌,虽然明明此时稍显虚弱之态,面容倒是一片平和之色,随后却见凌空少年连踏几步急急忙忙落在明明身边,扭捏的叫了明明一声“二哥”,便引着人进了屋内。

    东方冥站在原地等了片刻才进屋,看到那两人相对而坐,一个是因为常年窝在家里不知如何与人相处,一个是真的不善言辞,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默而尴尬,待自己推开门时,两人齐齐望来,东方冥不自在的轻咳两声,合上银骨扇,落坐于两人之间。

    “连城来了。”东方冥一边给两人倒上灵茶,一边对连城打招呼

    其实东方冥对自己这自小离家的弟弟也不甚熟悉,若不是看见明明拿着的东方家嫡系一脉的金纹玉牌,怕是自己也认不出这五弟了。

    东方冥轻啄一口灵茶,而后对两位弟弟一脸正色道“连城应该知晓大哥此番让你前来的缘故,其一便是这幽冥血河塔开放在即,其中奇珍异宝鸷禽猛兽自不必多说,大哥希望你们能在塔里历练一番寻找机缘,增强自己的实力,其二便是我听说万年前带着幽冥血河塔消失的离殇宫也将现世招收弟子,离殇宫存在已久,这天武大陆至今无人能摸得清他的底细,其中更是人才济济,能进入离殇宫的无不是天之骄子,其他家族大概也是挤破头的想进去,因此大哥也自是希望你们能够进入离殇宫学艺。”

    随后东方冥停下话头,慢悠悠的喝着灵茶,等着两位弟弟消化。

    “还有一件事,明明身体不好,大哥此番进入幽冥血河塔一是为了帮明明寻找药草,二是希望能找到彻底改善明明体质的人,然而这秘境却会随机挑选落地地点,到时若我不在明明身边,还希望五弟能帮忙照看一下你二哥。”东方冥放下茶杯,对东方连城恳请道。

    东方冥着实是放心不下这双生弟弟,虽然各个方面都叮嘱完,却总觉得还是不妥,只能对东方明再三叮嘱道“万事切莫强出头,定要等哥哥找到你”

    三人又仔细商讨了一边,此时却已接近中午,发现小六还没回来,尽管听明明解释过小六独自一人出去办事了,然而东方冥对此依然有些不满,只是嫡庶有别,也不好多说什么,一向知道小六我行我素惯了,幸好明明身边还有长老照看,自己也算是放心,只是神色不免有些冷淡。

    “天色不早,我们即刻出发前往幽冥血河塔。”此处距离幽冥血河塔不足半日路程,快些便能赶在入夜前到达,只留下一人等待小六,告知他回来后即刻前往幽冥血河塔,而后东方冥便带着一群人前往幽冥血河塔的方向。

    红衣少年,玄衣少年,碧衫男子出了神荒山脉,没多久便各自离去,红衣少年自是先去了位于财锦州的司马家,少年在没有任何人知晓的情况下进入了司马家族之中,到达司马清欢的地方,用了法术知晓了他十六年来的所有事情,而在此处,少年发现了神器伏義琴的存在,更是让伏義琴认其为主,而后不动声色的扮演这司马清欢这个角色,没几天的一个清晨,少年的房门被敲响,躺在榻上的少年瞬间幻化成了司马清欢的模样,来人正是在司马家对司马清欢唯一好的人,“逸泽哥哥进来吧,门没锁。”少年自是用法术得知了一些事情,虽然了解的不全面,至少能应付司马中的众人。等来人进来说明原因之后,少年便随着司马逸泽去了南域,

    一路上男子对少年照顾有加,而少年不动声色的接受着男子的照顾,一路上听着男子讲着各种事情,也是知道了如今天武大陆的四大家族,这些家族对于少年来说陌生的很,但是并没有打断男子的言语,一路上也是回应着男子,在几天之后,男子和少年的马车也是进入了南域幽冥血河塔出现的地方,“逸泽哥哥,我们终于到了。”少年幻化的司马清欢,比之前的司马清欢多了一丝丝冷清,但也是尽力模仿司马清欢的一言一行。即使男子发现了什么,怕是也查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毕竟少年的修为高过男子许多。

    听了暖衣的话再加上目前已知的信息,南宫清竹在心底细细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