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二位不妨一道去我宫中用个晚膳如何?”祁韵忽然问道。

    晏染眉心几不可闻地皱了皱,思索着应当如何婉拒,可祁韵的目光却很执着,让她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求助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身旁的容舟身上。

    容舟看她一眼垂眸道:“殿下,太长公主遣人来说过了,要同您一道用膳,您莫不是忘了?”

    “是了,是有这么一回事。”晏染恍然想起,拍了拍脑袋歉意地看着祁韵,“不好意思了祁贵妃,用膳的事还是下次吧。”

    祁韵挑眉,只当是托辞,眼底多了几分笑意:“那明日如何?明日殿下可有空闲?”

    “殿下答应太长公主,明日会陪她抄一整日的佛经。”

    祁韵的眼神冷了下来,她打量着容舟面色不悦:“本宫同长公主说话,什么时候也轮得到奴才插嘴了?”

    晏染眉心微蹙,刚想反驳便听祁韵接着道:“这般嚣张的奴才,想必平日里没少欺负主子。本宫素来听闻长公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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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和善,如今连奴才都这般肆意妄为,果真是慈主多凶仆。”

    “祁贵妃!”晏染低声喝道,“祁贵妃误会了,我平常记性不好,总是会忘记一些重要的事,容舟不过是提醒我罢了,何来凶仆一说?”

    祁韵轻笑一声:“殿下何必如此坦护一个奴才?”

    “容舟是我的侍卫,并非奴才。”晏染眉心紧蹙。

    祁韵诧异挑眉,目光不禁落在了容舟身上好一番打量,又转向晏染忍不住抿唇偷笑,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句:“倒也般配。”

    晏染微怔,一时间竟未有反应,倒是花泠察觉到了不妥急忙喝住:“祁贵妃!”

    祁韵懊恼掩唇:“是我说错话了,还请殿下勿恼。”话虽如此,眸中却是带着点点笑意,带着些嘲讽。

    晏染总算明白了,祁韵的出现恐怕不是偶然,而她所谓的久闻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她的目的也不过是挑衅。

    “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晏染忽然起身,脸色略显苍白。

    “殿下怎么这般急?不妨再坐坐。”祁韵诧异,伸手想去触碰晏染却被人挡住。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容舟,厌恶地皱紧了眉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拦本宫?”

    “祁贵妃,殿下不喜欢旁人触碰。”容舟面无表情地垂眸,丝毫没有让开的打算。

    祁韵性子娇蛮,后宫中何时有人敢这样对她,一时间气急冷笑:“一个血脉低贱的殿下倒也是金贵。”

    一句话让众人皆是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