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不算很排外,但是须弥的国家架构很脆弱,再加上那些学者的脑回路奇葩得很。”安菲尔德敲了敲桌子,“我想愚人众肯定已经渗透了教令院,你们一定要小心。”

    荧点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安菲尔德皱了皱眉,“我之后大概会去教令院领毕业证,也许可以碰上你们。”

    “?”

    “我继承爵位后一直都没机会去须弥,毕业证卡了好几年都没领,再不领就失效啦。”安菲尔德撇撇嘴,“都多少年了,毕业证还得本人亲自去领。”

    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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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地反射着冷白的光,明明已经很晚了,却把天空映得明亮。

    烦躁。

    “正当不一定等于善。您的计划是为了什么?”

    愤怒。

    指尖夹着快要燃烬的香烟,克里斯诺达尔伯爵靠着至冬宫巨大的玻璃窗,凝视着窗外的落日。半晌,他深深吸了一口,将香烟掐灭在手心。

    “最后的胜利由谁来享受?”

    失望。

    安菲尔德摊开手望着手心烟头烫出的伤口缓慢愈合,灼烧的痛感唤回他的意识,他压下复杂混乱的情绪,“如果陛下还是执意要继续下去的话,那么我会用我的方式拉住掉队的人,请陛下成全。”

    我无法像曾经那样无暇地爱着这个国家,求求您,请不要让我恨她。请让我再为她出一份力吧,在我彻底绝望之前。

    “……”

    一阵沉默后,王座上的女皇微微颔首,空灵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殿堂,“允许。”

    “至冬国会永远铭记卿的付出。”

    “那么,愿您得愿所偿。”

    安菲尔德向女皇行礼后就离开了,门外的达达利亚百无聊赖地蹲在墙边,用手指描着地毯上的花纹,见到他出来,一下子窜起来,蹭到他身旁。

    “好快啊,我还以为你要进去很长时间呢。陛下答应你了吗?”

    安菲尔德扯了扯大衣的领子,没有躲开达达利亚搭上他肩膀的手。“答应了。”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接下来我会去一趟须弥,之后就要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