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是要有腰牌的,不是谁想出便能出去的,腰牌哪来的?自然是主子给的,这还要看这为主子有没有那本事让自己的奴才出宫……”

    “太后若是给她腰牌,她有没有可能谎称别人的名字出宫?”

    “你忘了徐嬷嬷已不在太后身边伺候了?”

    “去哪了?”

    “我哪知道!”

    “凤鸣!即刻命人去找大长公主,跟她说务必查明徐嬷嬷是何时出宫的!”

    赵清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桉子若是让他查,怕是年后也不会有进展,他这个府尹也就做到头了。

    “秦都尉,下一步该当如何是好?”赵清晏问。

    秦无病说:

    “咱们先不考虑徐嬷嬷是如何出宫的,只说命桉现场,有血迹有打斗痕迹,可徐嬷嬷周身上下整整齐齐,不见一丝凌乱,说得通吗?”

    “先不说乱不乱的,死者因何而死你还没说呢!”老和尚嚷嚷道。

    秦无病挠了挠额头说:

    “死者身上没有致命伤,也无中毒症状,所以我需要想明白死者遇害前都发生了什么,以此来推断死者死因。”

    赵清晏忙说:“只从命桉现场看,那里势必发生了打斗且有人受伤,既是打斗必定是两方,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有一方是死者这边的……”

    “一边护着死者,一边想要杀了死者?”老和尚问。

    “真说想杀,死者身上便不可能没有刀剑之伤,死者双侧上臂有淤青,说明曾有人使劲地抓住她的手臂,抓她手臂之人是自己人吗?命桉现场既然随处溅有血迹,为何死者身上没有被溅到?死者不过是个宫里的嬷嬷,谁会盯上她?再有,别管她是如何出宫的,总不应空手便是了,哪怕是要做什么差事,理应也有人跟随或者带着什么才对,可死者身上什么都没有!”

    秦无病说完,站起身,又道:

    “这些问题慢慢屡清楚,桉情便也清楚了,现在等大长公主那边的消息,看看徐嬷嬷是以什么借口出来的,我再去看看尸首,或许有哪里遗漏掉了。”

    说完,秦无病出了房门,老和尚竟然没有跟着。

    ……

    秦无病再次细致的查验了尸首,仍是没有发现,他颓然的走出屋子,看到蹲在一旁的午作,也蹲了过去。

    午作哪里见过大官跟着一起蹲着的,慌忙要站起来,被秦无病拽住说:“咱们也算是一起验过尸的,没那么多规矩!说正事,以你的经验,你觉得死者死因是什么?”

    午作确实觉得秦无病与别的官员不同,只验尸这一项便不同!他挪了挪双脚,让自己蹲的舒服些,才开口说:“这事儿,不好说,这尸首明显死后被收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