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郁知早就打听清楚胡卿烟的规矩。

    才分了手,这个时候不插一脚,等她订了人再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已是第三支烟了,电话铃声还在响,没有人接。

    想说的话在喉间滚了又滚,滚成了一锅热油,烹心烧肝。

    李郁知望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万丈波澜。

    嘟的一声电话通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口。

    手机恢复平静,对方挂了,铃声都没了。

    李郁知自嘲的笑了笑,手机又响了,他抱着一丝期望低头,又暗了目光。

    发小兼公司的副总张墨在手机另一头絮叨:“郁知你人呢,我站在你房间门口半天了,你不是说好了我找你一块下去吗?”

    “这个点你不会还在睡吧?”

    “你都回来四天了,倒时差也该倒回来了吧?”

    “我在外面,马上回来。”李郁知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离酒会还有半个小时。

    他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

    胡卿烟洗完澡,换了一身红色细肩带的晚宴小礼服。正对着镜子画眉,眉锋又利又挑,像是两把惑人性命的弯刀。

    她的腰也像是取人性命的刀。

    “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气色不太好?”胡卿烟一手拿着口红,勾着手指用指腹将口红晕开,问。

    周临清低着头玩手机,抬头看了一眼,想起神话里说的美女蛇来。

    他的姐姐如今是这么好看。

    “哪有,我觉得挺好的。”

    “我觉得太苍白了,还是得打点腮红。”

    她说完,刷子在手背上拍了拍,过多的腮粉在昏黄的灯光下飞舞着,罩着她这个人,像是段尘封的梦。

    他说:“姐,刚刚你手机响了半天,真的不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