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唐时立县,这个县便归属江南东道。”

    聂双说:“这不正好吗?杭州、监县(原县名是禁语,这改下名,见谅)等地不都是爹爹治下吗?”

    “双儿,听为父说完。过了本朝,天下以路划分,为父掌管的是江南东路,可是监县却属于三不管地带,江南东路、两浙路都有权管辖,同样也可以都不管。”

    “那爹爹管不就好了吗?”聂双说。

    “没有这么简单,没有这么简单。”聂大人连连摆手,一脸为难样。

    是啊!没有这么简单。救与不救,他自己也没有拿定主意,又怎么简单的了。

    聂大人在心中叹气,他没想到一份书信过去,这宁采臣不仅没事,反而得了个“天下名士”的头衔。

    这时候出头去帮他,会不会被人说成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为难啊!

    士人最重名望,聂大人也是,否则当年他也不会因为蔡京点了他的官缺为难了。

    当时知道宁采臣写了那样的诗,他出首把宁采臣揭发了。可宁采臣得了个“天下名士”的头衔,便靠上去,那自己还做不做人了?还要不要士林名望了?

    难啊!

    “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姐上吊了!”丫环突然跑来报告。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快!”匆匆赶去,发现女儿已被救下,还有呼吸。“快,去请大夫。到底怎么回事?”

    丫环不敢隐瞒,取出了小姐留下的绝笔信。

    爹爹:

    容禀。(《》)女儿知道爹爹是为女儿好,但是人无信不立。女儿觉得只要女儿死了,一切便都解决了……

    文字虽然不多,但是聂大人却知道他女儿什么都知道了。

    俗话有云: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

    但是这种贴心法,他宁愿女儿不知道。

    “大夫……”

    “大人,请恕老朽无能为力,实在是查不出小姐为何昏睡不醒。”

    “就没有办法了?”

    “或许是失魂昏睡症。容老朽回去查查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