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月非常内疚,当时她只觉得不自在,一心想走,丝毫没有考虑到江瑜身上还有伤。当然,她完全没换个角度想是这家伙自己不爱惜自己。

    江瑜看辛晓月很内疚地低头,心里很是满意,便也没说话。

    黄胖子缝合手法很娴熟,其实也不需要辛晓月帮什么忙。从头到尾,她就捧着一瓶没标签的消毒水而已。

    等缝合好之后,黄胖子又撒上一层黄褐色的药粉,说:“这是止疼药,可不能再裂开了。如果再要裂开,再流血,这伤口愈合困难,感染这边的细菌病毒什么的,你很可能残了。”

    “知道了。”江瑜不耐烦地挥挥手。

    黄胖子一边收拾用具,清理垃圾,一边对辛晓月说:“你要看着他一点,这伤口是不能裂开了。”

    “嗯。”辛晓月万分内疚,也不敢看江瑜,只埋着头应答。

    “裤子就先别穿了,盖个被子。”黄胖子收拾妥帖,忽然又恍然大悟似的,问,“老九,你莫非是故意让伤口裂开,落下病根儿或者干脆残疾吧?”

    “你这话说的,我脑子有病吗?”江瑜不悦地反问。

    “呵呵,你这人诡计多端,对我表妹觊觎已久,说不定就是想让我表妹内疚,照顾你一辈子。”黄胖子撇撇嘴。

    “你这做医生的,心怎么这样脏?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卑鄙无耻吗?”

    “呵呵,论心脏,我可比不上你们这些玩阴谋阳谋的。”黄胖子呵呵鄙视,然后对辛晓月说,“表妹,我跟你说,他们这些玩阴谋的,心脏得很,没一句真话。从现在起,你小心谨慎,好好瞧瞧这个人,如果还瞧得上,表哥就亲自送你风风光光出嫁;如果你看不上,回头咱们再找个真心实意具有赤诚之心的才俊,到时候,表哥同样亲自送你风风光光出嫁。”

    “多谢。”辛晓月不想参与他们的瞎扯,只礼貌性地回答。

    “黄胖子,你可以滚了。当我面,撺掇我老婆找别的男人,你这是不想活了。”江瑜怒了,将一旁的水杯丢过去。

    低着头的辛晓月听到江瑜说“我老婆”,整个人尴尬得不得了,心里也是突突乱跳,脸瞬间就热起来,她只好拼命将头低下去,不让两个斗嘴的男人看见。

    黄胖子稳稳地接住江瑜丢过来的水杯,规规矩矩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才说:“这扔东西的脾气跟你家老爷子一模一样啊。先前,我还以为你跟老爷子不同,现在看来,无非就是你隐藏得深。”

    “哼,病人需要休息,你太聒噪,滚吧你。”江瑜非常不悦。

    “我不啰嗦也行,那就对我表妹少点套路,多点真诚。”

    “我和老婆的事,要你管?”

    “呵呵,一口一个‘老婆’,这还有没有一点尊重了?我表妹可还没嫁给你,她同意你叫她老婆了吗?起码的尊重呢?学着点吧?”黄胖子火上浇油。

    “滚蛋。”江瑜暴怒。

    “小心伤口。”黄胖子拿着医药箱马上就要蹦跶出去。

    辛晓月从尴尬与不好意思中回过神来,连忙问:“黄医生,他蛇毒的情况,你还没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