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悠夹起一块芳香排骨啃了起来,感觉跟自己在酒店吃的并没有什么差别,她给方时远竖起了大拇指:“很好吃!”

    “确实不错!”顾齐吃了一口清炒素什锦,也不由赞叹,“第一次做就能做这么好,厉害了!”

    方时远眼睛笑成了月牙形,能得到肯定,他的心情很好。

    吃完饭,方时悠就跟顾齐一起出了门。

    说起来很奇怪,自从方逸怀离世后,只要是跟中医相关的事情,方时悠都特别感兴趣。她没有忘记方逸怀的遗言“不要从医”,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不是她不孝,而是方逸怀的话引起了她的好奇,为什么她不能行医?

    方时悠想了这么多年,觉得爸爸方逸怀的死跟“医”这个字脱不了干系。这些年她不断努力,提高自己的中医造诣,就是为了在行医的同时找到困扰自己多年的答案。

    下楼后,方时悠就看见顾齐那辆养眼的大奔,两人说笑着上了车。

    “顾医生这么一说,我还有点紧张。”方时悠坐在副驾驶上,歪着头看向顾齐。

    “别紧张,我觉得你没有问题。”顾齐握紧拳头给方时悠打气,“我想不会考你太冷门的。”

    “开玩笑呢!我怎么会紧张?”方时悠见顾齐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起来,“说实话,中医理论方面的知识我不怕任何人考。”

    “看来是我多虑了!”顾齐轻笑着说。

    “谢谢顾医生!我们走吧!”

    汽车开走后,躲在老旧单元楼角落的叶靳风脚步沉重地走了出来,悲愤的情绪将他完全笼罩,他咬紧牙关,握紧拳,骨节嘎嘣作响,喃喃自语:“你拒绝我,就是为了他吗?”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叶靳风忽然跨上了停在角落的摩托车,戴好头盔,油门一踩,朝汽车离开的方向追去。

    方时悠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她用纸巾捂着口鼻,不让唾沫飞溅。

    “感冒了?”顾齐侧着头问。

    方时悠心里莫名生起几分慌乱,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袭上心头,让她胸口一阵发堵。

    “没有,可能是鼻炎犯了。”她的鼻子痒痒的,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顾齐不再追问,只是开车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透过后视镜,方时悠看到一辆宝蓝色的摩托车不紧不慢地跟在车后,骑车的人身形有些熟悉,只是戴着头盔,遮住了脸,让人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谁。

    她心里更堵了,无论怎么调整,内心都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

    “时悠,你怎么了?”顾齐见方时悠脸色越来越不好赶忙问。

    “没事,可能有点晕车,我开窗透透风……”她话刚落,车窗就缓缓地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