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听见雷声轰鸣,格外的可怖,我不是一个害怕打雷的人,但却不停颤抖。

    我起身发现自己不在加州的六层别墅中,而是在保吏小区里,莉莉熟睡在我身侧,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外面世界的嘈杂。她的呼吸声像是在给外面的雨声伴奏,是一首交响乐。

    我以为我回到过去,欣喜地起身,却发现自己占据的是原本爷爷奶奶的床。

    “爷爷——奶奶——”

    没人回应。

    “奶奶——爷爷——”我从床上企图翻身起来,一个踉跄摔倒在床上,软绵绵的,很空,很空。抬眼一看是平平整整的白色,没有任何人曾莅临过的痕迹。

    莉莉也不见了。

    空荡荡的房间,消失的家人,外面的雨越来越大,雷鸣电闪,犹如是一场不属于内陆的海啸来袭。

    我从梦里惊醒。

    床侧微微凹陷,我顺着夜里的微光看去,只有一具裸露的Alpha的身体。

    终于回到现实了。

    加州也如梦里那样,开始下起雨来。刚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小雨,然后逐渐变大,甚至吵醒了熟睡的人。

    身上的棉被格外沉重,好像里边的棉花全部蓄了水。

    当年那场雨一直没有停过,那场,带走爷爷奶奶的暴风雨。

    他问我为什么手那么潮湿,出了这么多汗。

    我和他说,我说我想回国,我要去给我的家人扫墓。

    他说睡吧,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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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同意了。

    我知道,他也差不多对我放下戒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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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不坐飞机,上一次坐飞机已经是近三年前了。他用的是私人飞机,因为我们还要带着淮。

    淮好奇地扒拉着外面,嘴里充满了问题。最近他的话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以捉摸,有时候问的问题我也要思考很久才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