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痕迹┅┅是石家的化石奇功!下手的是石家人?”

    “哼!你找的好买卖。”花次郎冷哼着,为了等会儿更棘手的救治工作而不悦。

    屏住气息,花次郎缓缓行功,双掌贴上兰斯洛背心,才将真气注入,不知为什麽,兰斯洛体内却发生了某种自己不能理解的变化,内力开始千百倍的增幅,将自己输入的真气吸化部份後,轻易反推回来,像被激流冲撞般,如潮真气震得胸口微疼。

    (这┅┅没可能啊!臭猴子没有天心意识,为什麽能把内力转化成天源内力┅┅这是谁传给他的?)

    早知道这猴子的内力不寻常,正面碰上果然麻烦,真见鬼!什麽人这麽挥霍,把这麽雄厚的功力转注入这猴子体内?

    不过,这并不代表就能难倒自己了!

    花次郎瞥了源五郎一眼,後者像是事不关己般,吹着口哨转过脸。

    “嘿!”

    冷哼一声,银月下,花次郎的外表开始有了改变,俐落的短发迅速延伸长度,变化成一头披肩黑发。

    而当渐渐回复本来相貌,这男人应有实力更是几何级数地递增发挥,强大无匹的内力,无惧吸化分散,将兰斯洛体内狂暴窜走的真气,用更狂暴、更威猛的撞击迫回,慢慢压制。

    一次次内力撞击,自己尚且胸口微疼,兰斯洛首当其冲,痛楚可想而知,可恨这猴子还睡得像没事人一样,必然有医道高手施术稳住他心脉及脑部,真混帐,为何有这麽多人在背後帮这臭猴子。

    一轮行功,顿饭功夫後,花次郎额头微微见汗。

    曾有人以偷天妙术,将这臭猴子的内力封锁,滤出一小不份纯真气以供使用,现在封锁壁被毁,自己要重做一遍,对功力造成的耗损,非两年以上不能回复,与那人的决斗只剩一年,怎样都要把实力维持在巅峰,臭猴子的伤只好叫他自己想办法了,横竖只要保他一命,就交代得过去了。

    打定主意,花次郎深吸一口气,预备将兰斯洛内力逼出丹田,背後忽生警兆。

    “源五郎!你做什麽?”

    回答这话的,是一记冰冷剑指,毫不留情地戳刺在他背後大椎穴,剧痛像火炙般,烧灼了每一根神经,要不是护身真气立即运作,这一下便重伤丧命。

    “臭人妖!这时候你开什麽玩笑!”

    花次郎愤怒咒骂,但当他瞥见源五郎双足缓缓来历感到好奇,有心比武试探一番,只是想不到,竟会在这情形下实现。

    为了甩脱兰斯洛、源五郎的夹击,自己功力付出了难以弥补的耗损,倘若一年之後仍去决斗,死将是唯一的结果。事已至此,再去赴约只是愚行,决斗当然只能作罢。为此,满腔怨怒升至高点,誓要把所有激愤发泄在破坏这场决斗的源五郎身上。

    “花二哥,住手!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不打算与你兵刃相向。”

    藏身在云层某处,源五郎的声音断续传来,他的反应仅是回手一剑。恐怖的威力将大片云朵剖开,剑气范围扫出数里开外,这正是天位高手的实力,也是源五郎将战斗场所引离地面的原因,否则给他一剑横扫,暹罗城内死伤惨重,而以他此时气昏头的状况,还真没什麽是他不敢作的。

    “一年後的那个战约,有那麽重要吗?你真的已经有决心,与你曾经敬爱有加的师父生死剑决?”

    显然是没斩中,源五郎的声音仍不住响起,他闻言炽怒更盛,明肌雪荡起虹霞,剑气连环追踪发出,把满空云朵切得支离破碎,却沾不着目标物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