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皇甫云倾立于大殿之下,执皇子礼。

    “起来吧。”宏华帝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之色,“容王,你有何事非要见朕不可?”

    皇甫云倾目光流转,徐徐道:“儿臣确实有重要的事情非向父皇禀告不可。”

    “何事?”宏华帝的语音中含了一丝威严。

    “父皇可还记得六年前的阑州十二城之乱和天鬼门事件?”皇甫云倾微垂了头,眼中冷芒微闪,缓缓说道。

    “大胆。”宏华帝闻言拍案大喝,怒不可遏,“容王,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跟朕说这些的,是昭仪吗?”

    皇甫云倾见龙颜震怒,不由面色青白,汗如雨下,一头叩下去,惶恐道:“父皇,不关母妃的事,是儿臣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特来向父皇禀报。”

    “不关昭仪之事,依朕看,昭仪教子无方,才养出你这么个胆大包天的逆子。”宏华帝迎头骂道。

    皇甫云倾拜伏在地上,连忙道:“儿臣不敢欺瞒父皇,此事是儿臣一个人所为,请父皇明鉴。”

    宏华帝面色阴沉,冷笑道:“容王,你查当年阑州十二城之乱和天鬼门事件到底意欲何为?”

    “启禀父皇,燕回国借二王子在我大亚境内失踪之事举兵侵我西境之地,儿臣查出这正是当年阑州和天鬼门的乱党余孽从中挑拨所致。”皇甫云倾一字一句恭声道。

    “啪”的一声响,回荡在大殿之上。原来却是一只玉杯被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乱党余孽,好个乱党余孽。”宏华帝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说着这几个字,看向皇甫云倾的眼光有风雨欲来的威势。

    皇甫云倾仍旧跪伏在地,手心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怕,出了一层冷汗。

    他知道翻出当年阑州和天鬼门事件会惹来龙颜大怒,甚至还有被杀头的危险,但为了他梦寐以求的兵权,他还是选择以身犯险。

    “父皇,儿臣还查到······”皇甫云倾语音惶恐,小心翼翼的道,然而又欲言又止。

    “还查到什么?说,都给朕说来听听。”宏华帝目光阴骛,厉声道。

    皇甫云倾微微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宏华帝,沉吟片刻,才道:“启禀父皇,儿臣还查到有天鬼门的余孽在天鬼山使用巫蛊之术对父皇······对父皇······”

    皇甫云倾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几乎微不可闻。

    “说下去。”宏华帝目光嗜血,冷声道。

    “儿臣不敢说。”皇甫云倾惶恐犹豫道。

    “朕恕你无罪。”

    “他们······使用巫蛊之术对父皇下了······诅咒。”皇甫云倾一片豁出去的神色,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