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竺詈听得头晕脑涨,却了知为什么有考三年的说法,先要考个童生,童生在年尾,第二年春是院子,有些学子若有府城内名声及高的先生引荐,就可免去院试直接参加乡试,乡试是秋季,乡试过了就可以参加会试,会试是第三年二月份,会试也过了,三月末四月初就会有殿试,这么一年可不就是三年。陆竺詈一脸同情的看着周凛,“若不是我爹之前拦着你,你或许不用等到现在还是童生。”

    “若不是岳父大人拦着,我也不会娶到你。”周凛紧握着陆竺詈的手,“我以前性子强又有些自负,若是下场科考,乡试过了还好,若是不过,怕是会一蹶不振。”

    陆竺詈眨了眨眼睛,他不是很相信周凛的话,却没开口反驳,听着周凛说着以前读书时点滴的事。像是写的文章稍微比别人差点,就会抠出哪里有问题,评出的成绩不如他人,也会与对方辩证一番,若占了上风峰,心中叹一句先生不公,若不能占上峰,便会消极几日等等,很多细小的事情。

    陆竺詈听的认真,对周凛的了解又多了几分,在心中却是认同陆先生拦着周凛没有参加科举,现下周凛已然成年,心性也成熟了,自然就不会因为一时考的不好,而一蹶不振,颓废不起。

    两人说着话,外面的天已黑,冬霜让挑云过来请周凛去厨房给灶神上香。周凛进厨房前,冬霜把应该做的步骤仔细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便退出了厨房,陪着陆竺詈。祭灶女人和哥儿都不能靠近的,陆竺詈无解,“寻常人家,做饭都是妇人和哥儿,怎么着祭灶却是得男人。”

    “一辈一辈传下来的规矩,没人说得准是因为什么。”冬霜想了想,也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陆竺詈无言,“晚上吃些清爽的,今儿中午时吃的太油腻了。”这话不是因为觉得需要减肥而说的,中午肉菜太多了。

    “有两道肉菜,其他都是清爽的小菜,等下要吃块灶糖,不用多吃,一小口便成。”

    陆竺詈对灶糖不是很喜欢,觉得那玩意太粘牙了,但今儿是小年,既然是习俗,吃一小口也没什么。

    等周凛上香出来,冬霜站在门口又念了一套说辞,陆竺詈因在屋里听得不清晰,等周凛进来,便问起。周凛摇头,“我就听着冬霜哥儿似在念经一般。”陆竺詈越发的好奇,等冬霜送菜过来,陆竺詈便好奇的问起。

    “哪是念经文,就是祈求灶神能赐福的话,就是说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