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路遇阻难
“普……普通樵夫?”田猛怔了一下,他反应过来,哭笑道:“哥,你别蒙我了。”要是大明说他之前是干土匪的。田猛都不会觉得扯淡。但是。樵夫……这也太扯淡了。他田猛是猛,不是傻。大明扭过头,一脸正色道:“我没蒙你。”“我真是樵夫。”田猛见大明神色不似作假,顿时张大嘴巴:“啊?”“那……”他赶忙追问道:“那你怎么会和田元帅认识?”大明淡淡道:“有过一面之缘,我爹帮过他一个小忙。”“什么忙?”田猛呆呆的问道。不等大明回答。前方官道两侧,飞出数十枚霹雳子。“嘭嘭!!”一阵炸响。灰尘四起,炸响若雷鸣。“吁!”骑兵胯下战马受到惊吓,人立而起。马背上的士兵赶忙夹紧马腹,这才没有被掀下去。几乎是霹雳子炸响的瞬间,官道两侧涌出数十道黑衣身影。这些人手持兵器,脸上蒙着黑巾,直奔车队。领头的那人脚下一点,瞬间便掠出十余丈。他手持一柄精钢斩马刀,刀光闪烁,直扑大明和田猛。“结阵!”田猛见队伍遇袭,拉住战马,赶忙下令。他话音刚落。身旁一道风声呼啸。大明已经驭马冲了过去。“明哥,小……”田猛话还没说完。“噗!”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洒苍穹,淋了一地。大明手拎宣花大斧,一斧便斩了冲来的黑衣人。余下那些人前冲的脚步一顿,愣了一瞬。大明没有停留,冲向那群黑衣人,如同虎入羊群。“啊啊!”“啊……”一道道惨叫声响起。斧刃所过之处,尽皆尸首分离。浓郁的血腥味被风吹动,飘在官道上。后面的田猛和骑兵都呆住了。等田猛反应过来,大明已经把劫囚的人杀了大半。“杀光他们!”田猛赶忙下令,手拎长枪,也冲了过去。身后的骑兵分出一半,跟在田猛身后。不到一盏茶时间,这一场意外落幕。“笃!”田猛一枪将一个黑衣人钉在树上,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说出来饶你们不死!”“别……别杀我……”“我说我说,我们是‘玲珑山庄’的人。”黑衣人肩头被长枪贯穿,钉在树上。他脸色苍白,身体颤抖,不住的求饶。“玲珑山庄?”田猛闻言眉头一皱。听起来像是一个江湖势力。他对大武江湖的情况,了解不多。“谁是你们领头的?”田猛再次逼问。那黑衣人指了指第一个被大明一斧枭首的武者。“五子,去把那人的人头拿来。”田猛喝道。五子将人头捡起来,送到大明、田猛身边。田猛指着人头问道:“他是什么人?”“我们玲珑山庄的庄主。”在逼问之下,黑衣人老老实实的把情况全都交代了。大明和田猛听后。田猛皱眉道:“玲珑山庄竟然是大辽的卧底……”“这……”他看向一旁的大明,有些犹豫。这才刚驶出边境二十里,就有江湖势力冒出头来……大明翻身上马,淡淡道:“来了,杀了便是。”耶律景是大明换取熊山的重要筹码。他不允许任何人将他劫走。田猛听到大明的话,身子一震,目露惊异。这句话有点帅哦。以后在战场上,他也这么说。“打扫战场!”田野让剩余的骑兵们清理战场。那名留的活口缚住手脚,被一名骑兵看管。解决意外。大明和田猛继续沿着官道前行。“明哥,你帮了田元帅什么忙?”田猛好奇的发问。“我父亲帮他从大辽拿了五条虎牙项链回来。”大明说出缘由。田猛听后,先是一怔,随后睁大双眼。四年前,田屠曾带着边境将领,祭拜过五条虎牙项链。那五条项链的主人曾是大武的名将,被耶律洪泰设计围杀。那一日,英魂荣归故里,鼓声绵绵不绝。田猛想起这件事,眼眶不禁一红,看向大明的目光中更添几分尊敬。他端坐马上,拱手行了一个军礼。“明哥,多谢!”大明轻轻摆手:“要谢,就谢我父亲吧。”虎牙项链是陈烨拿的。他们要谢,也应该是谢陈烨。……与此同时。大武境内。西安府,白水县。三道身影步行在街上。两男一女。正是陈毅一行人。三人离开落日镇后,一路打听,从延安府天机楼处得知大武江湖,姓武的武林世家一共有三家。一家在汉中府,一家在吉安府。还有一家在福建府。从距离来看,三人决定先去汉中。“哥,你看,前面有人打架。”武素素忽然指向不远处。武神和陈毅一起抬头看去。只见前方街道上,一个身穿棕色粗布麻衣的中年武者,头戴笠帽,正在对一个青壮汉子拳打脚踢。三人驻足观望。从周围行人口中得知,那青壮汉子是当地的一个泼皮。今天他调戏民女,被那中年武者撞上,挨了一顿好打。路人们幸灾乐祸,大感痛快。街上,青壮泼皮单方面挨着打,鼻青脸肿,嘴里不断淌血。泼皮倒也硬气,挨了好几拳,硬是一声不吭。见状,那中年武者眉头倒竖,下手更重几分。忽然。武神皱眉,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指尖发力。“嗖!”的一声。那枚石子化作一道黑影,打在中年武者身上。石子力度不大,但仍将中年武者打了一个踉跄。这也导致他挥出的一拳落空。那一拳原本朝着泼皮的太阳穴去,中年武者踉跄一步,拳头擦着泼皮的耳朵闪过。这一拳若是打实,泼皮定是脑浆崩裂、身死当场的局面。“谁!”中年武者一拳落空,登时大怒,回顾四周。路人们也跟着左顾右盼,不知是谁在帮青壮泼皮。武神嘴唇微动,施展出秘传技巧“传音入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传入中年武者耳中。他听后,心中一惊。中年武者回顾四周,皱眉拱手道:“不知是哪位前辈,还请露面。”几息过去,无人出面。中年武者沉声道:“前辈只知让我得饶人处且饶人。”“但前辈怎知,我饶过他后,他会不会饶过那家父女?”他轻指身后一个身着素裙的女子。女子哽咽,被家中父亲搂在怀中。她年迈的老父被泼皮打的鼻青脸肿,衣襟上沾着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