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飞飞轻轻呼了口气,将手串重新戴回到左手上,很干脆地问道:

    “大潘,你的真名叫什么?”

    “潘子强。”

    “潘子强,你的家在哪里?”

    “俺没有家。”

    没有家?那他在壶瓶山是住的树屋或者山洞?

    “潘子强,你是什么时候住到壶瓶山的?”

    “记不清了,大概有十来年了。”

    “你以前是哪里人?”

    “俺的老家离南夜京城很远,是个乡下。”

    “那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俺当年犯了案,为了躲避官府追捕,只好逃到凤仪镇,躲进了壶瓶山。”

    原来是个逃犯!

    歌飞飞朝南夜千浔看了一眼,后者抿着唇没有任何表示,她又接着继续问:

    “大约十天前,你将一只梅花鹿卖给谢镇长,当时你看到了什么才让你匆匆忙忙离开的?”

    听到歌飞飞突然问到那天的事情,大潘脸上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来,好半晌才说道:

    “没看到什么,就是谢镇长当时让人割下鹿茸,从鹿的头上有血流下来,有人拿碗将鹿血接住了,俺突然就不舒服起来。”

    按理一个猎户,经常猎杀山里的野兽,见过各种血,应该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为什么那天他会突然不习惯看见鲜血了?

    自己是生来就有个体弱晕血的毛病,这个潘子强与自己不一样,应该不会突然之间莫名其妙晕血的。

    歌飞飞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有关他和那个游医的事情,便问道:

    “潘子强,大约一个多月前,凤仪镇上有个大夫给你把脉诊病,是不是有这回事?”

    “是的,杨大夫还将俺带到客栈,卖了两颗药给俺。”

    “药是什么样子的,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