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她如今和南夜千浔感情正深厚着,与玉清没半点男女之情可言,单单就她并不是真的“歌飞飞”这一点来说,她就不能冒充她去做这里的女王。

    况且退一万步说,即便那个真的“歌飞飞”或许早已不在这个架空的时空,或许与她对调穿去了她的时代,但她与和歌山、和歌族人,与老族长,真的没有半分关系,也没有半点感情。

    所以她对于那个灭了她全家全族的所谓仇人,真的无感;对于老族长带着族人千里追杀那个仇人,她也生不出多少的感激之情。

    不是她冷酷冷漠,而是她真的体会不到那种仇恨与大仇得报的快感。

    当然,对于那个灭了“歌飞飞”全族的凶恶的歹徒,她是谴责的,也是愤怒的,但也仅仅止于此。

    她不会因此而赔上自己的幸福与后半生,守在这样一个远离尘世的深山里,过着自己并不想要的生活。

    她如今的理想,就是最终回到现代社会,如果有可能,能将南夜千浔说服并带回去更好,如果南夜千浔不能跟她走,她除了伤感和惋惜,也不会强求。

    毕竟,爱情不能当饭吃,回到现代文明社会,才是她最想要的。

    她的这个心思,又无法给老族长说开,以古人的观念与见识,他们怎么会理解她这个穿越的说法?说不定,反而是嗤笑她是摔坏了脑子,出现了妄想症。

    “飞儿,怎么样,你想好了没有?你愿意留下来,与南夜千浔断绝一切联系,终生以带领和歌族人发展壮大为已任吗?”

    老族长见歌飞飞沉吟不语,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

    这一问,有些逼迫的意味在里面了。

    而且,很明显,他的语气也有了些不耐烦。

    在他看来,她没有及时爽快地应承下来,便是还想着那个南夜千浔,还眷恋着外面世界的繁华,想要推脱掉她应承担的使命与责任。

    这,让他颇为失望。

    歌飞飞知道老族长是误会自己了,可自己又一时间无法和他说清楚,想了想,柔声说道:

    “养父,不是我有别的想法,只是,我在失忆的情况下,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若不是橘子告诉我我叫歌飞飞,我至今还是个没有名字的黑户,多亏了南夜千浔救了我,也多亏了他的支持,我才得以在南夜京城生存下来,这期间与他产生了感情,在我欢天喜地下便与了成了亲。

    “如今您一句话就叫我做出决断,要我与千浔分手,如果您是我,你在失忆的情况下与人成了亲,有了那种关系,您会如何做呢?你会狠下心来与他一刀两断,从此见面成陌路吗?我不是一个冷情的人,相信您也不是,所以,我如今做不到一下子便与他情断义绝,去嫁给玉清啊!再说了,您老也不希望我是这样一个绝情绝义不识好歹的人吧?”

    老族长仰起头想了一会,道:

    “这个问题,也好办,我暂时不催你和玉清成亲,给你一年的时间,你处理好与南夜千浔的关系,与他那边断得干干净净,然后再来和玉清重新培养感情,飞儿,在我离家之前,你可是和玉清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啊,虽然这中间出了差错,让你们走了弯路,但我不希望当你记起所有的事情的时候,再来后悔现在的决定,养父这也是为你好。你自己看着办吧,一年的时间,可以了吗?”

    歌飞飞心道:一年便一年吧,总好过此刻逼她表态,再说了,一年的时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先过了今天这一关再说。

    她乖巧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个要求。

    老族长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又追问她接任族长一事,歌飞飞只得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来暂时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