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煮啥我们吃啥。”陈冬梅抱着肉嘟嘟的孙子不撒手:“是不是,杜二娃,你爸做啥我们吃啥,我们不挑食,不像希希,挑嘴得很。”

      “红卫的娃娃叫希希呀?”杜天全一听这个名字皱眉不已:“杜希?不好听不好听。”

      “小名叫希希,希望的希,大名叫杜悦。”陈冬梅瞪了他一眼,这个爷爷未必还有发言权,想自己在那儿受的委屈……算了,总不好当着大儿媳的面说出来。

      “娘,平平和孩子都好吧?”

      “好着呢,就是瘦得很,平平和孩子都瘦。”冬梅娘想若不是因为胡雪造成孩子感冒发烧住了院,孩子应该长得还好点:“不像我们乐乐和杜二娃,手上脚上都是藕节节。”

      “呵呵,那可能是像着平平,平平高高挑挑的,孩子以后长大也像妈妈一样漂亮。”

      “是呢,像平平。”

      多的冬梅娘也不方便提起。

      “哎呀,杜大嫂,果然是你回来了。”李婶子远远的就开喊:“你走了一个月了我天天都想你,一点儿都不习惯。”

      李婶子看到杜红英又笑了。

      “红英也是稀客呢,咋个想起回来耍一趟,真是不巧,红梅去找石灵去了,要知道你回来了她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婶子,快进来坐。”

      杜红英就知道,李婶子一来村里就会有八卦。

      当然,李婶子照例是要问一下红卫媳妇生的个啥。

      “给我添了一个孙女,白白净净的,乖得很。”

      “你才好福气哟,这下儿女的大事都搞完了,就等着享福了。”

      “呵呵,你不也一样嘛”

      两人相视而笑,就觉得肩膀上的担子少了不少。

      杜红英听冬梅娘和李婶子聊天,听她把蓝平和亲家夸得像花儿一样,心里抽了抽:冬梅娘是一个爱面子的人!

      说着说着,冬梅娘就说到了隔壁沈大嫂的事儿了。

      “啊,沈大嫂走了啊,哎哟哟,这么好一个人,怎么就走了哟,得了什么病噢?那……骨灰带回来了?”

      李婶子想难怪杜红英回来了,怕是要给她发丧做道场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陈冬梅叹息一声:“没烧,葬在京郊的,是土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