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茉莉,你跟从前一样,还是喜欢伪善的人。”呵。小姑娘抖了下肩:“木法沙……你情绪不对,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我没有跟书霖哥哥有过任何……”“你别叫他那么亲密。”木法沙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浑身难受,失温下坠的感觉越发强烈。身体的痛苦加重情绪的失控。恶劣暴虐,一触即发。“你叫老子什么?你叫他什么?”下一秒——他左手掐起她脸颊就凶暴地亲了下去。那分明是咬。像濒临疯狂的野兽撕咬猎物,茉莉身体不断挤压,挤得她快被男人魁梧沉重的躯体压到窒息。“法哥哥……哥哥……”她喘都喘不过来。她不稳的大口呼吸,撑着发软的娇躯,眼睛澄澈看他:“那以后,只叫你哥哥好吗?”慢慢的,木法沙脸上血迹猩猩,他冷寂默然顶了顶腮,声音低着:“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茉莉仰脸:“那三年里我从未有过男人,甚至……没有朋友。”异性没有,同性也没有。“我跟书霖,只是哥哥妹妹的关系,我不喜欢他,从未喜欢过。”最后一个问题了。木法沙手掌冰冷,他像是个没有血液温度的怪物。俯身,牙齿轻轻磨着她耳垂:“然后呢?”木法沙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和硝烟气,熏得桑茉莉心头发颤。她恍惚,开口:“我不喜欢伪善的人,我喜欢善良正直的人。”“嗤。”木法沙撑不住了,他肩膀一耸一耸地粗笑,“善良……正直……”右手蓦地顺着脖颈往下滑,以侵略的方式。“我当年是善也善了,正也正了,你半点感情也没留下,就知道骗我。”当年那条冷漠简短的分手短信,是刺向木法沙胸口的刀。至今没有拔去。茉莉好心疼,为什么她要忘记他,为什么她不记得给他的伤害。酸楚,悸动,渴望亲近。她看着他,小手轻轻地,搭在他手腕上,“对不起木法沙。我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你别生气了,我们和好吧。”迟来的三年道歉,你别生我气啦。知道他难受,茉莉睁圆了眼,声音软糯糯,向他撒娇。混沌不堪的神志像虫子,啃咬理智。木法沙看向了她的脖子。看着看着,在清醒袭来的刹那,一种滚烫涌上喉咙。男人低下头,咬了上去。良久,桑茉莉啜泣红着眼睛看他,“消气了吗?大坏蛋。”咬得她好疼。可是她不怪他。男人声音开始游离:“……茉宝宝,你别不要我。”他趴在茉莉身上,人已经在勉强支撑。小姑娘抿紧唇瓣,她将脸贴在他肌肉沟壑分明的肩颈,“我们活着回去,我就告诉你那句回答好不好?”猛然,纤细软手被糙掌牢牢攥住。“是我要的答案吗?”小姑娘身段纤莹,被男人沉甸甸的手臂圈在怀中,“你别睡过去,否则我就不告诉你。”“好。”男人仰头重喘。星月失踪,洞外的天气又开始电闪雷鸣。“木法沙。”桑茉莉将棉布浸湿,温声唤他,“喝一点水。”木法沙勉强扯了扯嘴角,“我吸不动。喂我。”他抽出军刀,直插地面,靠支撑的力量将自己靠在墙面。身边,小姑娘一点点拿湿布擦他的唇:“……那你抿一抿?”纤手将布递在他嘴边,美目希冀望他。“傻瓜。”对乖过头的小姑娘没办法,他眼皮微耸轻笑。寂然中,他突然抽刀单手撑在茉莉身侧,目光渐渐变深。小姑娘觉得愈来愈浓的阴影笼罩而下,“怎、怎么了……”“嘘。”木法沙呼吸变得极轻,她愣愣地看着他,这才觉得好像周围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