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的很长寂静下,他半张脸庞在窗外闪电下忽隐忽现,昏暗、诡谲、危险、迷人。

    他脖颈后仰,凸出喉结滚了滚。

    “从那以后,莫多尔克开始信教。呵呵,拜的神佛还是鬼怪,他自己知道吗?”

    虔礼拜高神,祭祀台下,千姿万叩。

    披着壳的人,引火自焚。

    “他们现在……被运回俄罗斯了吗?”桑茉莉吞了吞唾沫,小声问。

    木法沙摇头,似笑非笑,“老子拿硫酸融了。”

    小姑娘一颤。

    又听见他贴着耳朵咬语:“骨头都没了。”

    “木法沙……”桑茉莉害怕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怕了?”男人亲亲她:“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我很害怕不敢让你知道是他害了你爸爸,我怕,你恨我。”木法沙大脑混沌,鬼使神差地,他不顾小姑娘局促,将温软娇躯揽入怀中,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眸底充斥阴暗。

    “媳妇儿,你恨我吗?会觉得我恶心吗?别嫌弃我,别讨厌我。”

    茉莉脱口而出:“所以,你以为我说嫁给你,是骗你……你又怕我知道真相会恨你,离开你。”

    闻言,木法沙猛地悍然握住她纤弱肩头,黑眸血丝尽裂,死死盯着面前姑娘美好容颜,喉头干涩。

    “别离开我!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你太看不起我了。”桑茉莉蹙眉凝望他,她深爱的男人,这头陷入恐慌躁怒的野兽,“我要嫁给你是因为我爱你,木法沙你不能质疑我的爱!也不能看轻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你明白吗?”

    “至于恨你……”她摇头,“大概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我知道真相后,会毅然决然离开你,可为什么?你又做错了什么?”

    木法沙一怔,他俊容惊愕。

    小姑娘看他这样子,叹了口气。

    张开纤细双臂,拥抱男人健硕宽阔的脊背,宠溺地蹭蹭他:“一切都是莫多尔克的错,他不是好父亲更不是好人,现在他死了,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从始至终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遇到他,茉莉才会想,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才让自己遇到这样的一个人。

    守护神一样护着她,以生命陪伴,换她无忧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