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湘这态度,有些出乎意料。

    秦长意抱歉地看着神色平淡的君易谦。

    君易谦坐在她的身边,嗓音轻淡地说:“不必用这样抱歉的眼神看着我,湘夫人说得没错,你与我本就立下约定,我也承诺过你要好好待你,可是却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未能在你身边,是我没信守承诺,湘夫人的责怪无错。只是,即便如此,我也绝不会放开你。”

    秦长意说不出话来,眼睛平静地看向君易谦。

    此时即便能说话,秦长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句俗话叫护得了一世,护不了一世。

    君易谦并非是她的影子,与她黏在一起。

    丘路一事,她只是去个茅厕就遭了那事,能怪君易谦吗?不能。

    此时中毒一事,连什么时候中的毒都不清楚,这能怪君易谦吗?不能。

    离湘说,君易谦未如承诺那般做到保护好她,可是有时候人倒霉起来,喝口水都能呛死。

    秦长意估计就是这种倒霉的人,故而,离湘这般失态地责怪君易谦,心里过意不去的是秦长意。

    只是,不能说话。

    若能说话的话,那也就只能对君易谦说声对不起。

    身体的疼痛依旧还在。

    刺破皮肉的疼,入了骨髓的锥心。

    这疼秦长意经历了一天,虽然很痛,但是困意依旧来袭,她敌不过这困意,闭上眼慢慢地沉睡过去。

    等再次醒来,秦长意是被痛醒的。

    有风吹进了屋子,在屋子里游荡了一圈,最后吹在秦长意没有盖着被子的脸上。

    刺骨的痛在脸上如花地绽放开来,传遍了全身。

    秦长意疼得睁开眼,朦胧之中看见了一个明晃晃的东西。

    她定睛一看,竟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啊!”

    在匕首即将要碰到锦被的时候,秦长意大声地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