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一种魔力牵引着,萧瑟腾非要查清楚这件事不可,于是去了当年关押白羽蓉的监狱,并找到了卷宗,不看则已,一看,萧瑟腾不由得大惊失色,虽然他早已经猜到,虽然他早有准备,但在得知真相时,整个人却彻底的乱了。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萧瑟腾不敢相信,当年的肇事车辆竟然就是白羽蓉所驾驶的,害死洛尹的人竟然就是白羽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萧瑟腾简直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他的拳头紧紧的攥着,眼睛也闭上了,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他甚至憎恨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去调查。

    如今的他对白羽蓉只有恨,他恨她带走了自己最爱的洛尹,恨她的谎言与欺骗,更恨她一去无踪影。

    他再也不想见到她,从今以后,她的生与死,再与他无关,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他没有抓到她替洛尹报仇已经算是最大的仁慈,萧瑟腾恨恨的走出了警局大门,内心却如同刀割。

    子言到了白羽蓉和夏挽所住的地方,发现屋子已经焕然一新,里里外外固若金汤,明若影的头发又短了不少,她告诉子言:“我这次为了你给的这个任务可是出了不少力,就算是子弹也打不进来。”

    “谢谢,这几日辛苦你了。”子言说着,从明若影手中接过了念腾,念腾看着子言便笑开了,这一笑让子言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想起萧瑟腾在那边已经和另一个女人订婚,而他却无能为力,便心乱如麻。

    “哎!”明若影叹气,子言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最该叹气的人是自己,不知道明若影叹什么气。

    “怎么了?还担心我不给你钱啊?”子言问,明若影瞪了他一眼:“我是说你和夏挽这缘分啊!一个走一个来,总也碰不上。”

    “什么?”子言瞪着明若影,明若影告诉子言,因为夏挽老接不到子言的电话,总担心子言出事,又想如果子言平平安安,没有任何事故,却不给她打电话,那这婚非离不可。

    “我看你这回怎么解释。”明若影说着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口水,伸着懒腰,告诉子言:“那个什么姐回家了,因为前些日子太吵,她也受不了,虽然我让她住到宾馆去,但人家不愿意,还说现在家里有事,让我们重新找一个,所以我只能自己带孩子,你来了,就交给你吧!”明若影说着打了呵欠,便朝卧室走去,子言却再也不淡定了。

    夏挽回到城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子言的住处寻找子言,却见大门紧锁,来到这座城市,有很多感念,最想的便是沈万霞。

    夏挽租车去了‘沈园’,门一开,铺面而来的那种熟悉感,往日的吵吵闹闹,当年热闹的一家四口,就彷如昨日,夏挽不禁泪流满面,慢慢走了进去。

    这次来,除了要找子言说清楚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便是将这所大宅院卖了,这是白羽蓉特意交代的,白羽蓉说:“这辈子都不回再回去了,价钱差不多就给卖了吧!”

    夏挽虽然心里有不舍,但白羽蓉说的本就是事实,这辈子都再也不回来,与其留下这院子,空空荡荡的,倒不如把这院子卖了,让其他的家庭在里面欢快的过日子,这也算没有浪费这屋子。

    按照白羽蓉的交代,屋里的东西能卖的就卖了,卖不了的如果有人要便送了,没人要的便丢了。

    夏挽走进屋子,看了一下,全是一些旧家具,还有床上用品,她打开被子静静的躺了一会,这是曾经白羽蓉出嫁后,沈万霞、小秋还有她一起睡过的床,她记得那晚打雷下雨,小秋跑来找她,她又跑来找沈万霞,三个人一直聊到很晚,才睡,那一晚,就算失忆,这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到了要收拾的时候了,夏挽翻看着,竟不知道从何下手,打开衣柜,只见里面有很多崭新的床上四件套,还有毛巾被等,这些是当年沈万霞活着的时候买的。

    夏挽叹息着,只怪自己无力带走,这些东西本就是沈晚霞对她的深深祝福,即使带不走,也绝对不能卖掉,夏挽心里想着,便将这些‘嫁妆’搬了出来,放在床上,一床一床,夏挽的心一直在滴血。

    搬到最下面的时候,夏挽突然看到一本相册,她将相册拿了出来,翻开,只见这一本相册是从未见过的,沈晚霞从来没有把这相册拿出来给她们看过。

    夏挽有些好奇,打开了相册,只见扉页写着:“我亲爱的两个女儿,妈妈无力抚养,只能将你们送与他人,妈妈愿用余生祈求上苍佑护你们。”

    夏挽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惊呆了,两个女儿?送人?难道说白羽蓉不是沈晚霞的亲生女儿,是别人送给沈万霞的?

    不对,一定不是这样,就算是送人,也一定会给自己的孩子寻找一个物质条件好的家庭,而不是一个单亲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