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闲,日子好像安稳得有些过分?

    苏明丽把女儿周末叠的纸兔子放在办公桌一角。

    红眼睛是用圆珠笔点上去的,看着有点傻气,但毕竟是小丫头第一个作品嘛。

    然后准备给实习生手册写评语——该吹点什么好呢?

    诊室门就开了。

    进来个带着外地口音的:“大夫,我头疼——嗡嗡响那种。”

    男人约莫四十来岁,脸色蜡黄,眼珠子却滴溜溜转飞快。

    “同志,坐,之前有没有其他病史?”苏明丽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你给我开点药就行,快点!”

    “不说清楚,怎么对症下药?”苏明丽耐着性子,“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按流程问诊,男人不是答非所问,就是含糊其辞。

    透着一股“莫挨老子”的别扭劲儿。

    苏明丽心里嘀咕:真是急脾气,八成是家里两口子吵架,气性上来找茬呢?

    懒得多计较,快速开了些常用的安神止痛药。

    “先去输液吧,如果有其他不舒服....”

    男人没等说完,抓过药单,几乎是跑着出去了。

    她摇摇头,只当这年代怪人多。

    低下头,继续龙飞凤舞地写病历,笔尖刚勾勒完一个“痛”字——

    “嗵一声——!!!”

    像是麻袋砸落在地,又重又实。

    紧接着,是一道凄厉的女高音尖叫,来自孙婉儿诊室方向。

    “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