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就去。”

    江念撑起身子,快速理了理鬓发和衣裙,去了前面,刚一进寝屋,就见呼延吉坐于床沿,穿着寝衣,散着发,肌下透出热熏的红,知道他这是才沐身毕。

    他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拉她坐下,抬起手,抚到她耳边,捻了捻那里微湿的发。

    “洗过了?”

    江念微侧着头,有些避让,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跳得动静太大,不止她自己能听到,好像她身边的他也能听到。

    那手在她耳下刮了刮,然后沿着她的下颌,轻抚到她的下巴,接着一手把控住她纤细的颈,男人的指有些粗糙,带起她一阵颤栗。

    她的反应让他的手心跟着起了一层薄汗,指腹描摹到她温热凸起的锁骨处。

    呼延吉咽了咽喉,慢慢俯下身,顿了顿,此时,他和她之间只有呼吸的距离。

    他的唇轻轻吻上她的衣领,沿着衣边的弧度一直吻到衣领交叠处的钮子上,最后用牙舌将那枚“扣子”含在嘴里,再用牙舌顶开。

    江念耳上热着,呼吸也乱了,她以为她可以,原来她过不了自己这关,她这样算什么呢?暖床婢?侍妾?说侍妾都算抬举了,奴妻?

    她能想到这些,他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却只字不提,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根本不在乎,在呼延吉看来,她现在的身份合情合理。

    她将他推开,从床榻上起身,就那么背对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呼延吉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一身热气散了个干干净净。

    “你什么意思?”

    男人的声音从后传来。

    江念抿了抿唇,转过身,垂尽的眸光中男人面色难辨。

    “我如今这个身份,你若想,我没法拒绝……”

    女人话音未落,就被男人隐忍的笑声打断,那笑中不难听出几分讥讽的意味:“江念,你说什么呢?!在这里跟我玩‘你退我进’‘欲擒故纵’?”

    江念脸上一热,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呼延吉。

    呼延吉没了耐心,打算把这个脓疮挑破:“你跟在我身边,不就是打算攀附我么?又想利用却又不肯做小伏低?!”

    男人停顿了一会儿,最后道出:“你以为我在你身上能有多少耐心?”

    江念听罢,眼中一颤,是啊,她想要呼延吉的力量,却又舍不下自己的脸,眼前的他已不是从前那个恋慕她的少年,她想从他那里获取,就要拿身体交换。

    若她消磨完他的耐心,她再无任何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