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教导我们,要强健体魄,强大的灵魂既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弱者。”“圣光教导我们,爱自己,如同爱家人,爱世人,如同爱圣光。爱是圣光的馈赠,凡主的信徒,皆应善用主的馈赠。”……一声又一声慈爱而庄重的布告在小教堂里响起,下面是坐着的满满当当的、就连走廊和门外都是的镇民,仁慈的波特神父在来到小镇不到两个月之后就迅速用他的慈爱、他的关怀、他的悲悯和他的耐心与能力折服了小镇上的居民,他不但一个人单枪匹马数次击退了魔物的入侵,加固了城市和周围乡村的魔法防御阵,还用圣光治疗术给许多镇民缓解了多年的病痛,虽然波特神父每次烤出来的圣饼都硬的一敲栏杆就邦邦响,但看在波特神父慈爱的眼神和终于有点用处的圣水的份上,人们还是勉为其难的在神父期待的眼神下收下了圣饼和圣水——并且绝对不会把圣饼真的带回家。但不论如何,居民们还是在这位优秀神父的引导下重拾了对圣光的虔诚与信仰,圣光教会也因为信徒的虔诚而变得再次圣洁纯净起来,以至于让德拉科都不敢再像从前那样靠近了。不过不能靠近圣光教会对德拉科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他总有办法接近这位英俊的神父。这天,在波特神父从一处较远的村庄为几个病重的老人们举行完傅油仪式、以减轻他们的病痛之后,他婉拒了村民们留宿的建议,并一脸慈悲微笑着对村民们说,“不必担心魔物会袭击我,圣光会庇佑我在黑暗之中安全回到主的领域。”当然,他没说的是大部分时候他不需要发动圣光,纯粹的物理打击就足以让魔物们领教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圣光力量。毕竟,圣光牧师的物理攻击,怎么能不叫圣光的力量呢?这天天色很阴沉,当他走在山林里时,山上忽然刮起了大风,一时间山林狂舞,大风呼啸。年轻强大的神官敏锐地从呼啸的山风分辨出了一声痛呼,他赶忙顺着声音而去,高大伟岸的身躯在被风起的神袍下如松一般挺拔厚重,似乎任何狂风暴雨都无法将他摧毁击倒,他来到一座山谷处,看到被风挂倒的大树下压着一个瘦小的人影。他快步走过去,用手那么轻轻一抬,粗重的树木一下子就被举重若轻抬了起来,他向繁茂乱杂的枝叶间看去,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影裹在一身黑色的斗篷里,只露出一点苍白的皮肤和几缕金色的长发,他向倒在地上的人伸出手,放柔了语气,温柔说道,“您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地上的人抬起了头,在风中露出了一张浓颜姝丽到极致的美丽面容,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脸色苍白,下巴尖细,风吹落他的兜帽,于是他如金丝一般的长发也在风中飞扬。神父愣住了片刻,在他有生之年,他还从未见过有如此美丽的人,他的惊艳不容掩饰,可少年却在他干净的绿眸中只看到了纯粹的、对美的欣赏,除此之外,就是一片广博而宁静的绿海。少年的脸上先是痛苦,然后在看到哈利后露出了片刻的错愕、惊喜和面对身强力壮男人的恐惧和警惕,他伸出手,下意识想要搭在神官宽厚的手上,却又惊慌收回了指尖。“先生,谢谢您救了我。我的脚受伤了。”美丽的少年说道。似乎是看出了少年的害怕,哈利将树木推倒至一旁,风刮的越来越大了,几乎要让他睁不开眼,也让无数飞沙走石迎面吹来。“您还能走吗?!风更大了!”哈利提高了声音说道。“对不起,我站不起来了……”男孩灰色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他似乎很懊恼自己的没用,又带着几分胆怯和恐惧,他很害怕被人抛下。风又变得更大了,一块接着一块石头从山顶掉落下来,哈利见势不妙,连忙说道,“抱歉,我得罪了!”他说着,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裹在德拉科,然后一把将德拉科拦腰抱起,一只手穿过他的膝盖和后腰,另一只手护住他,用披风和他身上的斗篷将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大跨步离开这里。即使抱着一个少年,他的脚步和胸怀依旧稳重得不曾撼动一分,他的身上散发着干净朴素的皂角味和教堂里圣油、蜡烛和牛皮纸的味道,他的肩膀宽厚而温暖,手掌带着略滚烫的温度,透过布料带着侵略性一般传递给少年。少年的脸贴近着神父的脖子,手臂紧贴着神父的胸膛,他几乎能听到神父沉稳的、缓慢的心跳声,像山岳的呼吸一样。多么美妙的、香甜的气息啊,少年的瞳孔微缩,几乎又要变成非人的竖瞳了,红光在他的眼眸里若隐若现,好想吃掉他,好想引诱他,好想用魅魔的银纹标记他。他的尖牙都要克制不住长出来了。神父的脚步停顿了片刻,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妙的不对劲,可随即的,那份不对劲像烈阳下的露珠一样瞬间消失了。他不疑有他,将少年抱进了附近的一处山洞,那里是他曾经清剿过的魔物巢穴,如今因为他的圣光净化,方圆五十里的魔物都不敢再接近了。他体贴得将少年放在山洞里的一块大石头上,然后打了个响指,让圣光在他指尖燃烧,漂浮在他身边照亮整个洞穴,之后,他看向少年。“您伤在哪里了,我可以帮您疗伤。”少年似乎这个时候才就着火光看清了男人的衣服,他微微惊讶,“啊,您是圣光教会的神父!”紧接着,他好像微微放松了下来,看来神父的身份让他不那么紧张害怕了。“是的,我是,所以我可以用治疗术帮您治疗。”哈利说。少年掀开了斗篷,露出了自己受伤的右脚,他的脚腕处被木刺深深扎伤,流了一路的血迹,而此时他似乎才有空为自己的伤口痛苦,漂亮的脸上满是冷汗,让他不得不咬住殷红的薄唇。“神父,我的脚可能也骨折了……”哈利蹲了下来,就着火光抓住了男孩的脚踝,他微微转动了一下,换来的是少年倒吸一口凉气,他微微向后仰身,金发因为冷汗而粘在苍白的脸上,格外美丽,也格外易碎和脆弱。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在场,恐怕都会被美人沁泪易碎的样子晃去心神,可惜蹲在地上的神父既没有注意到少年此刻脆弱得像块精致琉璃的神态,也没注意到他薄薄的、殷红的唇如何在他轻咬间显得如樱桃肉一般软嫩,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男孩如丝绸般光滑而精致的白皙皮肤,只是专注于他的伤口。然后,他的手掌上忽然燃烧起了白色和金色的火焰,那火焰圣洁而温暖,纯净又温柔,似乎绝对不会灼烧它的主人和任何敢于靠近它的人,火焰如烟火一般从他的手上跃动到少年的腿上,少年的瞳孔一缩,伸在背后的手悄无声息得攥紧了。他得忍,他得忍,潘西那女人说了诺兰国大魔法师的隐藏药剂是世界上最强大的药剂,即使是圣光教会的教皇面对服用了隐藏药水的他也不可能立刻识破他的身份,不就是一点圣光灼烧吗,过几天他就养好了。他的皮肤在火焰中渐渐修复起来,德拉科头上的冷汗却越来越多,手下的石头几乎要被他掰碎,偏偏这位神父还关切慈爱地看着他,对他开口道,“你好些了吗,孩子?”一声孩子差点没让德拉科的忍耐破功,别告诉他这该死的神父从见他的第一面起就把他当乳臭未干的小孩看,那他还怎么勾引他?!他露出一个青春期少年倔强要强的表情,“神父,我好多了,谢谢您。还有,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神父慈爱看着他,似乎是在包容着他的无理取闹,笑着说道,“抱歉,是我失礼了。”但很显然,神父似乎并不把小男孩的假装成熟放在心上。德拉科差点咬碎了满口牙,却又不得不维持着脸上单纯倔强的表情,“您救了我,我万分感谢您,原本应该让家人重金报答您,可是,可是……”他别过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却又强忍着不能哭泣。他的披风恰到好处的从肩头滑落,露出里面奢华不凡却又看起来好像经历了刺杀、逃往和荒野危险的衣服,衣服的样式和纹路与帝国的流行风格截然不同,是一种神秘、古老而又繁复的样式。“你是诺兰国的公民?”神父皱了皱眉,问道。“曾经是,现在我不是了。”男孩苦笑了一下,垂下眸说道。神父望了一眼山洞外的黑暗山脉,黑暗山脉是一座宏伟的天堑,在这里将三个国家隔绝开来,离这里最为遥远的诺兰国就是其中之一。要想穿越黑暗山脉,不仅危险重重,而且极容易迷失在山脉中的迷雾之中,冒如此大的风险从诺兰国穿越到这里,想来男孩的身份必定不一般,也许就是卷入诺兰国政治斗争的贵族之后。“你还有亲人吗?”神父问。“没有了,他们都没逃出来。”男孩的语气里带上了悲怆。“和你一起穿越黑暗山脉的人呢?”“他们都死了,他们被困在了山里,只有我被最后的几个侍卫掩护,九死一生逃了出来……”男孩的语气更悲怆了,他的眼泪将掉未掉,珍珠一般挂在他的眼眶。神父叹息一声,“圣光在上,愿仁慈的圣光庇护迷途的旅人在山林深处安息,灵魂得以回归信仰的神国。”诺兰公国信仰魔法女神,并不信仰圣光教会。德拉科偷偷抬眸瞟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神父居然能宽厚到为异教徒默哀,甚至替他们祈祷能够魂归他神的国度。真不愧是圣人波特,德拉科腹诽道。“虽然我这么说很唐突,可是现在我实在已经无处可去,也许这会让您感到困扰,但……”少年泪眼盈盈可怜楚楚看着他,眼里的泪像珍珠一样啪嗒啪嗒落了下来,“但我实在很抱歉,您能否……能否收留我呢……我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了……”他细长的眼尾泛着漂亮的红晕,看起来就像是珍贵的胭脂虫磨成的脂水涂在了眼尾,即使是帝都最美丽高贵的小姐也会在少年的泪眼下显得黯然失色,“您叫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您能收留我,不管是改信圣光教会也好,成为仆人也好,我愿意做牛做马回报您……”“不要这样说,孩子,”神父连忙走过来,慈爱拍了拍他的肩膀,“圣光教导我们,助人为乐是美德,要帮助困苦的人,如同帮助手足亲人。圣光又教导我们,趁人之危无异于主动作恶。我怎么能让你做我的仆人,又怎么能携恩强迫你改信圣光?你放心,既然你已经遭此不幸,我一定会好好收留你,尽我所能帮助你的,只是……”他犹豫了一下。少年似乎将神父的犹豫当成了婉拒,他的眼里又蓄满了泪水,他慌慌张张将身上仅有的钱财和宝石都拿了出来,从他的衣兜里、袖子里、头发里和鞋子里,看得出来他的家人带着他逃命时做足了准备,然后将那些价格不菲的金银细软堆了一小堆,慌慌忙推给神父,“都给您,这些都给你您,求您收留我,神父,求您垂怜……”他仰着头看着神父,极尽楚楚可怜的样子,像只受伤的白色小鹿。“你误会了,孩子,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神父叹息一声,“我只是担心你会不习惯留在我身边的生活,我的生活清贫简单而枯燥无趣,我怕你会不习惯。”“不会的,神父,不会的,至少您能保护我,您能给我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您更不会觊觎我的身体……求您了,拿走一些吧,至少这样能让我有些安全感,我从国都一路逃到这里,我太害怕了……”少年泪流满面的样子没有半分常人的狼狈,反倒如同雨打花枝般带着惊人的美艳,让人有种想忍不住让他哭得更狠的冲动。然而在神父眼中,他对少年容貌的注意还没有对外面风雨是否小了的关注多,见少年实在不安,神父看了一眼那堆金银细软,忽然想了一个主意。“这样,我拿走你一银镑一便士,权作你这几日的住宿费,如何呢?”神父笑着说道,“之后你就需要帮我干活了,你会读书写字吧?你可以帮我做一些简单的文案工作,教堂也缺个文书和会计,这些都由你来做,我发给你工资,如何?““那,那好吧……”少年这才止住啼哭,擦了擦眼泪。他隐晦得看了一眼神父,又扫了一眼那堆在他眼里除了漂亮也没有别的意义的宝石和金银钱币,他想,这个人类真有意思,和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类都不一样。外面的大风渐渐停息,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神父有些疑惑,如此大的风怎么才迎来这么一场小雨,但他也没多想,也许只是山间四季无常,多有反复也是常事。他背着少年走了回去,又将自己身上唯一的披风给了少年,让他盖在头上,山雨虽然不大,却格外寒凉,少年听着耳边男人不变的沉稳呼吸,悄无声息将双臂环在了神父的脖颈上,柔弱无骨的五指似有似无撩拨过神父的锁骨,然后在神父察觉到异样前轻轻扣在神父的肩头。“神父,我叫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少年凑在神父耳边低语,红唇轻柔的吐息拂过神父的耳侧,引起对方一阵微动。“天龙星?很好听的名字。”神父说,他笑了笑,“你的父母一定很喜欢星星,你也是个像星星一样美丽的人。”德拉科愣了愣,五百年来,第一次有人类这样夸赞他,他看向神父,有些不解。他这样古板教条的人,竟然也会欣赏美丽的容颜?“您也觉得我很美,是吗?”德拉科勾了勾唇,五指无声收拢了,指尖有意无意摩擦过神父衣领处裸露的皮肤。“那是当然,你确实很美丽,这没必要否认。”神父欣然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慈爱与悲悯,“当然,也许……也许你的美丽给你招致了一些不那么好的事情,但你要知道,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美丽的错,就像花朵被人采摘,也并不是因为它的美丽招致的祸患,而是因为那些人太过贪婪。”“那您喜欢我的美丽吗?”德拉科忽然大胆问道,他的眸色无声无息转深,魅惑的气息悄然从他的吐息、皮肤和每一寸发丝间展开。“喜欢,当然是喜欢的。”神父的回答诚恳地像在布告台上对着教徒答疑解惑,“不过,这个世界上的喜欢有很多种,并不是每一种喜欢,都会选择贪婪的占有和摧毁,我的喜欢只是一种欣赏的喜欢,就像喜欢美丽的花朵和天上的星星,”他笑了笑,“是一种会远远保护的喜欢,孩子。”德拉科忽然感觉有些害羞,但随即他又有点恼怒起来,该死的,他就不能不加上最后那句孩子,德拉科咬了咬牙,这不还是把他当毛头小子。他的眼睛眯了眯,随即又无声勾了勾唇,不过没关系,这样才好玩。他倒是很好奇,把他当成孩子来关爱的慈悲神父,在被他拽入情网并得知真相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神父将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带回了自己的住所。神父的住所在教堂后面的园子里,离教堂很近,走进院子里时,德拉科感到了一阵无形的圣洁光芒从他身上淡淡略过,他强忍住恶寒和反感的冲动,笑着在神父的扶持下踏过了院门。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丝恶劣的笑,圣光的域所在没有完全启动时,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麻烦一点的地方。他穿着神父宽大的睡袍,从浴室出来,整个人都好像被包裹在神父的气息里,打湿的头发柔顺垂下来,在黑暗中像月光织成的银线。他看到神父坐在案几旁,就着煤油灯在羊皮纸上沙沙写着什么,泛黄的灯火打在神父英俊的侧脸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尊被大理石雕刻的雕像,他的身上散发着圣洁、纯净而又温暖的光芒,似乎是灯光,又似乎是圣光和灵魂的气息,德拉科又觉得自己饿了,他好想吃掉这个人……吃掉这个人的欲念,想拉他跌下神坛,拉他坠入地狱。“神父,我今天晚上能和您一起睡吗?我很害怕……”德拉科走过来,幽幽拉住了神父的衣角,他身上神秘而幽静的馨香随着他打湿的发间散发出来,像幽暗的湖水旁盛开的夜来香。“可是……”神父虽然有所顾忌,但在看到男孩小心讨好的眼神时,还是服了软。“好吧,那你睡在床上,我睡地板上。如果你有什么事,抬手就能叫我。”他说着,摸了摸德拉科的头,转身就在地上打起了地铺。德拉科再次吃瘪,气得不打一处来,这个波特,真是个木头。等两个人都躺下休息了,德拉科又撑起头,看向睡在地板上的神父,“神父,您看起来好像还很年轻,也许您正好和我哥哥一样大呢。”哈利朝他笑了笑,“我确实比你大不了多少,不过我是教廷的修士,是主代行人间的牧羊人,在世俗的面前,我都是比你们年长的神父。”好吧,德拉科决定放弃了。今晚暂时放弃了。月光渐渐升高,窗外的婆娑树影也随之在墙上拓印出不同的图画,房间里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窗边忽然飞过一只夜枭,发出嘶哑的叫声,地板上的神父阖起的眼珠微动了一下,又归于平静。他未免太过警觉,年轻的魅魔气急败坏得想。又过了不知多久,黑云日渐浓密,逐渐遮蔽了明亮的月光。室内的月影一点点消失,直至乌云食月,万里无光。床上的魅魔忽然睁开了眼,眼皮下是一双明亮如血钻的赤眸,一股浓郁的幽暗夜来香充斥满了整个房间,久久不散。地上的神父忽然好像睡得极不安稳,他的眼睑微颤,似乎想要从梦中醒来,却有更加浓重的夜来香透过重重沉睡,将他拉入更深层的梦境。德拉科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一改方才的腼腆无害与矜持羞涩,邪性的竖瞳让他本就姝丽的容貌更添诡艳,他站在地板上,俯下身,舔舐着尖尖的细牙凝视着年轻的神父。不得不说,神父长了一副不输于恶魔的好容貌,可惜气质太正直明亮了,一般的恶魔是不会看上这种好像随时都能被拉去天国给正神当天使门面的人类的。可是他的灵魂真香甜啊,真想知道这样干净的灵魂,会产生怎样卑劣的欲念,德拉科的眼里浮现着兽性的饥饿与劣性的不怀好意,居高临下盯着沉睡中的神父。神父似乎即使在梦中也对危险有着非一般的敏锐,他的表情愈发不安宁,在意识深处的挣扎也就愈加激烈。直到德拉科收敛了侵略性的、野兽一样的目光,俯身靠近他,喉咙里发出一阵轻柔而舒缓的歌谣,那似乎是海雾上的塞壬才会发出的、魅惑而缥缈的声音,如月光一般澄澈,又如海雾一般清冷,神父的神情再次安定了下来。德拉科伸出手,灵巧而轻盈地解开了神父的扣子,一点点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紧实的肌肉和漂亮线条的腹肌,上面还有几道纵横交错的粗糙伤痕。再往下是幽谧而茂盛的森林和在森林深处沉睡的巨型麋鹿。他的指尖没有碰到半分神父的肌肤,于是神父虽然察觉到了一丝空气中的冷意,却并没有太多的挣扎。他终于满意得笑了起来,这位英俊神父的身躯,和他的力气一样伟岸恢弘,不仅没让他失望,甚至还让他有着意外之喜。他再次轻灵得将神父的衣袍复归原位,盖好被子,神父的睡姿克制而教条,那无疑是多年的修道院生活给他带来的痕迹,以至于让他在梦中也无法彻底放松。“送你个好梦,我亲爱的神父。”德拉科神秘一笑,将称呼含在唇齿间,像含着羽毛一般轻柔而缠绵吐出。如同情人间最亲密的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