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阳所有的温柔、对话、停顿,甚至低头喝汤时轻轻的一声叹息,全都像是他对着记忆里的某个人说的台词。

    她不过是那个被选中的“镜子”。

    他每天对她重复着那些话,就像在和过去的某一刻和解。

    她成了他自我救赎的工具。

    他越来越依赖她的声音,甚至主动握她的手,说:“你今天和以前不太一样!”

    “你是不是剪头发了?”

    “没!”

    她低声答。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他说完,轻轻一笑。

    那一刻,她差点哭出来。

    不是因为他温柔。

    而是因为她知道,他这一笑,不是给她的。

    是给“她”的。

    萧母很满意这一切。

    “他开始接受你了!”

    她坐在书房里看着温雪梨,语气难得柔和:“继续!”

    “你已经赢了一半!”

    “只要你能守住这个位置,他就永远不会再想起那个女人!”

    温雪梨点头。

    但她心里却越来越空。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她每天学她说话,模仿她的眼神,练习她的语调,甚至在梦里都会被那个声音压得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