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她梦里一遍遍跪着祈求的答案,但,是她这一路磕绊而行中最真实的承认。

    她坐下来,看着他低头吃粥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一刻,比他喊她名字的任何一次都更让她觉得安心。

    因为他终于,是清醒的。

    而她,也是她自己。

    傍晚,他提出想再画一幅画。

    她递给他纸和笔,他看着窗外,沉吟片刻,开口道:“我想画一只猫!”

    温雪梨愣了一下,随即问:“为什么是猫?”

    “因为你像!”他说。

    她轻轻一笑:“哪像?”

    “你不讨好、不巴结、不退让!”

    “你饿了不会哀求,会自己去找!”

    “你不主动,但也不逃避!”

    “你明明很疼,却从不说!”

    “我以为你柔.软,其实你骨头硬得很!”

    他边说边画,线条不快,却很认真。

    “我以前以为你是跪在地上的!”

    “后来我才知道,你不是跪,是蹲下来等我!”

    温雪梨眼眶一红:“你这张嘴现在怎么这么会说话了?”

    “因为我欠你太多!”

    他说完,画落笔,纸上是一只猫蜷在窗台,尾巴弯成一个很安静的弧度。

    猫的眼睛闭着,却没有睡着,像是在守着什么。

    他把纸递给她:“给你!”

    “不是因为你像她,是因为你终于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