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迟早有先见之明离了火堆一丈远,眼见着方文瑞硬生生地吞了一口尸气夹带着焦臭味儿的气浪,有些复杂道:“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儿?”方棋打完就退回了他这边,闻言:“嗯。”本来是自言自语的一句,没想到方棋会回他一个字,寅迟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方棋一见他笑,倏地意识到什么,又问:“你多大?”他好像一直没关注过寅迟的年纪。寅迟五官清俊,看着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但总给人一种很成熟的既视感。他明明看着很不着调,关键时刻却也靠谱。话问了之后,寅迟稍微顿了一下,才说:“二十。”方棋:“……”他原本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寅迟刚刚那一顿,莫名让他上了心。二十岁……和他同龄。“几月?”“七月。”方棋又愣了一下。寅迟侧头看他,疑惑道:“怎么了?”方棋又撇开视线说:“没什么。”他也是七月。巧合吗?寅迟居然和他同年同月的?但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国外还有一个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甚至可能是同时辰的人。若无其事地沉默了一会儿,方棋又忍不住抬头:“你……”寅迟:“嗯?”方棋:“……”问不出口。他视线一转,看了看吐完了已经朝他们走过来的人,说:“他十七,只比你小三岁。”所以“孩子”这个称呼,落在寅迟身上,怎么想怎么违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口的。见过老的装嫩的,没见过年轻的倚“老”卖老的!寅迟:“……”一时无言以对。好在方文瑞已经回来了,耳尖地听到了他们俩最后的对话,不解道:“我十七怎么了?” 方棋:“没怎么……吐完了吗?”方文瑞:“……”本来是吐完了,但是听方棋这么一问,他又想吐了。方棋一看他神色有变,立马打断他道:“吐完了就走吧。”“……”方文瑞只能默默跟上,跟了一半又回头,指了指让他胃里翻江倒海的那一堆,问:“那些……尸体怎么办?不会有人报警吗?”这么明显冲天的火光,会有人报火警吧?方棋头也不回道:“不用管,有人会处理。”现在有人比他们更怕报警。处理完了出来捕食的尸鬼,接下来就是公司大楼底下的阵法。大门处被方棋开始的一脚踹开了一个口子,过去的时候他干脆又补了一脚,玻璃门应声破碎,巨大的动静是远处的住户都要探头出来看看究竟的程度,保安室的保安更是如此。电话拨通出去,保安哆哆嗦嗦道:“刘……刘总,他们已经进大楼了,我们要……要报警吗?”“报你妈的警!”刘福在电话里很暴躁,“警察来了那堆尸体你怎么解释?!想办法灭火!赶紧的!”“是……是。”保安也是原清水村的人,对自己村里的人干的那些事心里也是有数的。他们养在地底下的怪物,是他们自己都不敢面对面接触的存在,然而他们依赖却又避之不及的怪物,在那几个人手里居然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准确地说,是一个人解决的!他们的秘密真的还能瞒得住吗?在刘福焦急得往公司赶的时候,方棋他们已经乘电梯进了地下室。地底下的阵法并不难找,毕竟成群的尸鬼从阵法所在的地方涌上来,他们留下的气味,就是最好的路标。也不知道刘福他们是用了什么法子隐藏地底下的气味,白天在楼上的时候,居然一丝味道都没有泄出去。越是靠近阵法,尸臭味就越浓,比刚刚在地面上闻到的味道更甚。方棋脸色又沉了几分。尸鬼明明都已经处理了,这里味道却比尸鬼身上的还重,只能说明,上面烧掉的那些尸鬼,并不是全部。他们循着味道一路往下,找到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密道口。“我们要进去吗?”方文瑞脸色煞白地问。下来的路上,他没忍住又吐了几次,现在已经快虚脱了。方棋没有丝毫犹豫,率先进了密道,然后回头说:“你不想去可以在外面等,玻璃罐子拿好。”方文瑞一直把玻璃罐子抱在怀里,吐的时候都没松开半分,几乎已经快忘了自己手里还抱着这么个东西,突然被提醒,他手都麻了一下,赶紧把罐子拿远了一点。 寅迟早有先见之明离了火堆一丈远,眼见着方文瑞硬生生地吞了一口尸气夹带着焦臭味儿的气浪,有些复杂道:“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儿?”方棋打完就退回了他这边,闻言:“嗯。”本来是自言自语的一句,没想到方棋会回他一个字,寅迟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方棋一见他笑,倏地意识到什么,又问:“你多大?”他好像一直没关注过寅迟的年纪。寅迟五官清俊,看着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但总给人一种很成熟的既视感。他明明看着很不着调,关键时刻却也靠谱。话问了之后,寅迟稍微顿了一下,才说:“二十。”方棋:“……”他原本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寅迟刚刚那一顿,莫名让他上了心。二十岁……和他同龄。“几月?”“七月。”方棋又愣了一下。寅迟侧头看他,疑惑道:“怎么了?”方棋又撇开视线说:“没什么。”他也是七月。巧合吗?寅迟居然和他同年同月的?但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国外还有一个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甚至可能是同时辰的人。若无其事地沉默了一会儿,方棋又忍不住抬头:“你……”寅迟:“嗯?”方棋:“……”问不出口。他视线一转,看了看吐完了已经朝他们走过来的人,说:“他十七,只比你小三岁。”所以“孩子”这个称呼,落在寅迟身上,怎么想怎么违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口的。见过老的装嫩的,没见过年轻的倚“老”卖老的!寅迟:“……”一时无言以对。好在方文瑞已经回来了,耳尖地听到了他们俩最后的对话,不解道:“我十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