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禹刚回到座位，就又被江婉楠使唤下楼买咖啡了。江婉楠趁这空档，去了洗手间补妆。站在镜子前，她看着自己这张堪称无可挑剔的脸，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笑容。她喜欢寰宇。不论是名气还是办公环境，寰宇都比她以前实习过的公司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她在这里很有归属感。这里的一切都在提醒她，她很优秀，值得最好的。慢悠悠洗好手，江婉楠转身回去，路上经过电梯间。电梯正好停在他们这一层，门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个人。江婉楠没留意，倒是那个人先认出了他。林远看着这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停在原地：“是你？”江婉楠闻声看过去，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一个月前她在便利店兼职，半夜遇到过一个男人，买了二三十盒安全套，结账还嫌贵。而那男人，此刻就在眼前。江婉楠：“……”她转身就走，根本不想跟这个奇葩男扯上半点关系。林远看着女孩儿匆匆离开的身影，有些懵。看来她没认出他。也是，只是一面之缘，人家忘了他也正常。更何况他又不像周总，长了一张让女人前赴后继的脸。江婉楠一口气走回座位，怕“奇葩男”尾随自己，所以格外多看了一眼。直到远远看到他进了杜晓欧办公室，她才松了口气。正好张禹买咖啡回来，见她盯着总监办公室，顺嘴问了一句：“怎么了？”江婉楠收回视线，摇头。张禹刚才就看到了林远，又见江婉楠神情不自然，好奇追问：“认识林助理？”江婉楠：“林助理？”张禹淡淡：“嗯，林远，他是周总的助理。”江婉楠愣了一下，怕自己理解错了：“你说哪个周总？”张禹笑了笑：“这儿是寰宇，还有哪个周总。”江婉楠：“周言初？”张禹点头。江婉楠心头一跳，朝办公室看过去，半天没收回目光。张禹：“怎么了？”江婉楠摇头。她收回视线看着他，眼神无辜又真诚：“怎么我之前没碰见过林助理，也没见过周总？”张禹不吝跟她科普：“别说你们实习生了，我都没见过周总几次，高管办公室在三十五层以上，有单独的电梯。”江婉楠：“那周总呢，他办公室在几层？”话一说出口，江婉楠就有些后悔，怕是一时心急，做得太明显了些。好在男人心粗，没多想：“总裁办公室在三十九层。”三十九层，江婉楠把这数字牢牢记在心中。张禹见她出神：“怎么了？”总觉得她怪怪的。江婉楠收回思绪，朝他嫣然一笑：“没事。”……林远和杜晓欧聊了十分钟，出门时，杜晓欧笑脸相送。走到电梯间，他有些意外地又遇到了江婉楠。和刚才不同，这次江婉楠一见到他，立马走上前。她将手里的咖啡递给他：“林助理，我给部门同事买咖啡，买多了一杯，送给你。”林远接过来：“你是市场部的，怎么之前没见过？”江婉楠实话实说：“我是实习生，九月刚入职的。”林远：“你叫什么？”江婉楠：“江婉楠。”提到“实习生”，林远想起公司刚优化过实习生制度，顺口问了一句：“你现在干的还是买咖啡这种杂活儿？”江婉楠格外乖巧：“没关系的，我初来乍到，跟大家虚心求教也是应该的，不累。”林远打量着她的细胳膊细腿儿，心道怎么会不累。人老实罢了。都说人不可貌相，但林远更相信“相由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