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曾是G0u通,现在,是枷锁。」当晚,三人各自回房後,都不约而同地发现手机讯号完全消失,甚至无法开机。录音笔、摄影机、笔记本电脑也纷纷出现异常不只是资料消失,而是整个系统像是被「侵入」,只剩下空白画面与杂讯声。而他们所有的笔记、草稿纸、照片,全都不见了。像是从没写过、没拍过、没记录过。韵淇将那台旧相机藏起,并在夜深时偷偷查看那张变sE的照片。她用手机微光扫过照片背面,试图看得更清楚。nV孩的笑容在光线移动下像浮雕一样变形,嘴角愈来愈宽,直到嘴边裂出一道长口。韵淇忽然发现nV孩的手,原本放在身侧,现在却高举起来,手里拿着一件东西。是她的项链。那条银链,是她初中时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一直挂在脖子上。她低头项链不见了。照片中那个裂嘴nV孩,眼睛闪烁着红光,好像正看着她的现在。她忍不住低声问:「你是……谁?」就在这瞬间,房间所有的镜子表面泛起微光,像水面般起波纹。她看见镜子里站着自己,但那个「自己」正用撕裂的嘴型回应她一句:「你已经问了……」隔天早上,楷翔在祠堂後方发现一个掩盖不深的土坑。他用铁铲挖开後,发现数具没有嘴巴的屍T。那些屍T衣着破烂,但显然是不同年代的人——有的穿现代登山装,有的穿军服,甚至还有疑似明末风格的粗麻长袍。每具屍T的脸部都被剪去下颚,颈部缝着红线,双眼睁开。有些屍T的手还紧紧握着录音笔、相机、手机、甚至手写日记,但这些工具全部失效,无法启动。楷翔注意到,这些遗物上面几乎都刻着或写着一句话:「别说出来,别记下来,别回头。」他选择其中一台录音笔带回营地,将记忆卡取出,用播放器播放。声音启动,杂讯中断断续续传出低语:「……不是我们Si了……是声音活着……」「……记录就是传染……每一段声音都在找新宿主……」「……听见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你了……」楷翔猛地关掉播放器,整个人冷汗直流。晚上,宥娜开始出现异常。她说她梦到自己站在井边,有一排排戴着红布面具的人站在她背後,嘴巴发不出声,只能不断「张嘴」,像在发出无声尖叫。然後,她被推进井里。但醒来後,她发现自己身TSh漉漉的,连衣服都有泥巴痕迹,而她记得昨晚从没出门过。韵淇替她擦拭时发现,她脖子後方浮现一道不自然的红线,如同缝线起针的痕迹。夜里三点,纪录片的剪辑y碟自动启动播放影片。影片中,摄影机正拍摄他们三人坐在石室的片段。但画面中的三人动作非常怪异——嘴巴一直在开阖,像在说话,却无声。然後,三人同时转头,看向摄影镜头,并缓缓伸出手。一行字幕自动浮现在萤幕中央:「你在看我们,我们也看见你了。」整栋屋子忽然熄灯。在全黑中,只剩下影片声音,慢慢变成数十人的低语:「你听见了……你也签下契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