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秋说的歇斯底里,更是让李楷心中不耐烦,当即把她的手推开,语气有些烦躁,“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了,难道这件事跟你就没有关系吗?要不是你想要陆灼灼的血,她会身体虚弱成那个样子吗?沈素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说完之后,李楷眼带不耐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直接甩袖离开,只留下沈素秋楞楞的站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楷的背影。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跟自己说话?自己为了她蹉跎了这么多年的时光,他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自己了呢?

    沈素秋张了张嘴,豆大的泪珠直接就从眼角滑了出来,随即心中迸发出恨意。

    都怪陆灼灼,这一切都是陆灼灼的错!哪怕她死了,她也绝不会让她好过的!

    陆灼灼还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又拉了一波仇恨。

    她将谢归澜送走之后,一个人呆呆的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直到确认谢归澜真的离开之后,顿时感觉心中空落落的,叹了一口气,脚步沉重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收拾妥当,陆灼灼躺在床上,定定的看着床帏,心中思绪翻涌。

    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陆灼灼意识昏沉险些睡过去的时候,却听到了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陆灼灼只当自己是不是做梦了,便没有理会了,可是门口的敲门声却越来越大,让她没办法忽视,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谁啊。”

    声音带着朦胧,她朝着门口喊了一句。

    敲门声停顿了一瞬,接着便听平阳县主的声音从外边传来,“是我。”

    听出平阳县主的声音,陆灼灼顿时清醒了不少,当即便翻身下床,鞋子都顾不上穿便光着脚来到门口,打开门之后,便看到平阳县主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身后还有几个人举着火把,一副兴师动众的模样。

    陆灼灼心中一跳,面上故作不解,“县主深夜不睡觉,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平阳县主看着陆灼灼有些迷蒙的表情,满脑子都是方才父亲说的话,目光狐疑的在陆灼灼脸上打量了一番,随即不动神色的收回视线。

    “我方才发现府中进了个贼人,偷了我的首饰,一路追着贼人追到了这儿。”

    陆灼灼可不相信平阳县主的这一番说辞,无非就是怀疑自己罢了。

    低头敛下神色,声音平静,“也不知道是什么贼人,居然如此大胆,偷到县主这儿,待抓到这人,可定然不能轻饶了他。”

    平阳县主看陆灼灼神色不像有异,不过还是下意识的从她的肩膀往后看了一眼,“这珠宝首饰丢了是小事,我主要是担心那贼人跑到你院子里来,万一图谋不轨,只怕对你不利。”

    她说的冠冕堂皇,再加上带来那么多人,陆灼灼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于是脸上适时的露出一抹惊惧的神色,“那县主可得好好查查。”

    说着,给平阳县主让出来了一条路。